靳宗涼苦笑一聲,明知道她看不見,卻還是認命的點頭。
“你覺得到了這個份上,那些人會怎麼想?要是他們沒把這件事完全算在靳氏頭上,公司也不會停下所有運行項目。”
他坐在這裏和楊莉說著話,公司每分每秒都在損失金錢和形象。
不過到這個山窮水盡的份上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警官怎麼說?不管別人怎麼認為,隻要警方認定這件事跟施工團隊有關係,采購水泥板的事也沒有上報公司,你就不會負什麼責任。”楊莉焦急的詢問,滿臉都是擔憂。
靳宗涼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依然晦暗,“無論公司方知不知情,施工團隊也是直歸我們管,新聞曝光了這件事,就別指望所有人不怪公司怪施工團。”
“明明全都是施工團的責任,他們卻逃脫的幹幹淨淨,真是……”楊莉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恨不得直接把那些跑路的人挫骨揚灰。
靳宗涼怕她氣的對身體不好,盡量輕鬆道:“這件事攤在誰身上都會是公司的錯,靳氏也不會是例外。”
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快三天了,這三天裏,他抗受了所有壓力,哪怕公司承擔全部責任,他也做好了準備去麵對。
楊莉低下頭,思慮良久才道:“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剛購進不達標的水泥板,工地上就出了人命,警官還沒調查出什麼結果,團隊負責人就直接跑路了,這明顯是早有預謀的。”
“我自然知道,可這個施工隊不是最後的幕後主使,負責人也已經跑路了,無論如何,工人的死都落在了公司頭上。”靳宗涼抽回自己的手,心煩意亂的倚在了沙發上。
這也是他覺得遭受打擊的地方。
這麼多年,無論他的公司在明在暗,每次遇到事情總會查出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的找到圖謀不軌的人。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對方一直計劃周全,沒有暴露任何線索,且占據主導位置,利用大眾輿論和警官把靳氏牽著鼻子走。
他和公司的掙紮,在對方眼裏不過是脫水的魚,隻能徒勞的蹦躂幾下而已。
楊莉察覺到他的心情很不好,忙給他出主意。
“那現在應該趕快想辦法找到幕後主使才行啊,他們推出施工團隊和一個工人的性命來對付你,已經是犯法的行為了,隻要揪出來就能一網打盡,反敗為勝。”
“我已經讓人在查,可找到線索的方向幾乎全部中斷,死的死,跑路的跑路,短時間內找到作怪的人談何容易?”靳宗涼心累的解釋一句。
他說完後,楊莉也不知道該怎麼出主意了。
她坐直身子,堅定的表態:“不管你最後會破產還是邁過這道坎,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永遠都不會被嚇跑。”
靳宗涼聽了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是靳氏的事,你有什麼可被嚇跑的?公司現在破產是不可能的,不過最後的希望是能找到幕後主使,否則也就真的離破產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