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至根本沒有準備,捂住酸脹的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一時沒有緩過來。
那人直接推開擋在門前周冬至,快步向裏走去,渾身粘稠的冰冷戾氣。
顏夕看見來人,眼裏瞬間充滿了滿滿的希望與委屈,大喊:“宗涼!”
靳宗涼在包廂裏壓根沒有找到顏夕的影子,憤怒地質問了結結巴巴的副導演,打聽了一番後才知道顏夕在中途出了包廂後,被一個男子帶走了。
靳宗涼迅速找到酒店的負責人翻看了監控錄像,在顏夕身旁認出了周冬至的身影。
他用最快的速度想了一下,周冬至帶著顏夕能去的地點就那幾個,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酒店。靳宗涼動用了全市的人脈,在半個小時之內找到了周冬至登記入住的酒店,趕了過來。
“宗涼!”顏夕一瞬間撲了上去,緊緊摟住他不肯撒手,百感交集,眼淚瞬間淌滿了他的衣衫。
靳宗涼心疼,輕輕拍著顏夕的後背以示安撫,在摸到她殘破的衣服時臉色一變,把顏夕拽開,在她身上仔仔細細地瞧著,黑了臉,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顏夕哭得說不出話,隻能不住的搖頭,抽抽噎噎。
“你是瞎了嗎,我對她做了什麼,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周冬至緩過疼痛,捂著鼻梁慢慢走過來,嘲諷道。
靳宗涼憤怒起身,又是一拳重重砸在了他的臉上,仿佛都能聽見骨節爆裂的聲音。
周冬至被靳宗涼打擾沒能幹成好事,心裏本就積了滿腔的火,這下又被重重打了兩圈,心裏的血性再也藏不住,眼底瞬間染上一層怒色,揚起拳頭,朝靳宗涼狠狠揮去。
靳宗涼開始還跟他打成平手,但漸漸已然落在下風,躺在地上被周冬至狠狠地揍著。
靳宗涼的身體本就沒有恢複好,又連夜從美國飛了回來,正是精神不濟需要趕快休息的時候,卻又碰上了顏夕的事,一路上奔波來回,心力交瘁,剛見到周冬至時打他的那兩拳,全是靠心裏的怒火撐著的。
這樣的靳宗涼遇上正值怒頭,身強力壯,體力充沛的周冬至,自然是討不到什麼好處,臉上已經掛了好幾處彩,被周冬至摁在地上,看起來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快要沒有。
顏夕在一旁看得懵了,沒想到這兩個男人這麼快就能打起來還打得這麼狠,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此時看到靳宗涼躺在了地上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勸架。
“停下來,都住手!”顏夕踉蹌著,大聲喊。
兩個男人正在氣頭上,誰都沒聽見,顏夕見事情越來越不妙,要按這麼打下去恐怕會出什麼事,連忙上前想把周冬至從靳宗涼身上拉開。
周冬至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拽著,以為是有什麼人來礙事,下意識的用力往後一推。
“砰!”一聲悶響,借著就是靳宗涼急切的呼喊:“顏夕!”
靳宗涼這時的力氣變得格外大,一把掀開了壓在身上周冬至,朝癱倒在一角的顏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