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陳夭夭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宮澈一邊開車一邊聽著,陳夭夭接起電話以後,除了剛開頭的一聲‘喂’,便沒了聲音。
陳夭夭的反應很反常,宮澈等陳夭夭掛羚話以後,便問:“怎麼了?誰給你打電話?”
“是陳淇淇。”
“她怎麼知道你的號的?”宮澈下意識地皺起了眉,“你都和那家人斷絕關係了,他們怎麼還要聯係你?”
“我也不知道,她隻是,那個人生病了希望我去醫院看看他。”
宮澈皺起來的眉頭就沒舒展過,陳夭夭口裏的‘那個人’是陳勇,他和陳夭夭結婚那年,陳夭夭徹底和陳家劃清了界限,雙方簽了親子關係斷絕書,以後便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現在陳淇淇又突然打電話來,宮澈實在是不想讓陳夭夭見那一家人。
陳夭夭以前就是陳家人害成那副樣子的,現在好不容易治好了,別見了一麵一朝回到解放前,況且現在陳夭夭還懷了孩子。
宮澈的態度堅決,他明確地表示了自己不希望陳夭夭去醫院看陳勇,但是陳夭夭卻:“雖然關係斷絕了,但是他畢竟是生了我的爸爸,這點沒辦法否決的。”
陳夭夭握住了宮澈的手,“就見這一麵,讓我好好和他們告個別,以後再也不見了,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可以嗎?”
宮澈扭頭定定地看了陳夭夭幾秒,最後泄氣一般,答應了陳夭夭。
他隨即帶著陳夭夭去了醫院,找到了陳勇現在住院的病房。
見到陳勇、她繼母還有陳淇淇後,宮澈像一隻老母雞保護雞崽子似的,把陳夭夭牢牢地護在自己的懷裏,生怕她出事。
陳夭夭拍了拍宮澈的手,:“阿澈,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們講幾句話就出來。”
宮澈雖然不放心,但是陳夭夭堅持,他也沒辦法,隻能守在門口,耳朵就差貼在門上聽裏頭的人話了。
陳夭夭等宮澈離開後,看向陳勇他們。
“這是我最後來看你們,以後各自保重吧。”
躺在床上的陳勇看著陳夭夭,聲音裏帶著哽咽,“你懷孕了是嗎?你要、要好好照顧自己,吃點好的,別委屈了自己啊。”
如果是以前的陳夭夭,或許還會對父親的關心有留戀和驚喜,但是她現在過得很幸福,有疼愛自己的丈夫和婆婆,還有舅舅一家對自己的疼愛,她現在不覺得自己缺少什麼。
“……好好照顧自己吧,”陳夭夭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床邊,“既然要斷得幹幹淨淨,自然也得把以前的那些欠你們的都一次性還清了……這裏是十萬塊錢,拿好。”
陳夭夭看了一眼陳淇淇,“祝你以後順遂。”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很多人,童年的傷痛需要用一輩子的快樂去治愈。
陳夭夭看著對自己十分緊張的宮澈,她眼帶笑意地搖搖頭,“沒事,我好得很。”
“以後答應我,別見他們了。”宮澈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
“是是是,我的好老公。”
時候和宮澈的兩無猜,和媽媽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都是快樂的。
現在算算,從到大,她的快樂大都和宮澈有關。
她童年的傷痛,被宮澈治愈了,所以現在她很滿足很幸福。
陳淇淇拿著陳夭夭放下的信封,追了出去,卻隻看到了陳夭夭和宮澈一高一矮相攜離去的背影。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眼圈發紅。
他們真的很幸福,是自己羨慕不來的那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