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指著一個土包,:“這裏就埋著那個婢女。”
陳夭夭點點頭,然後讓自己請來的那些夥計把土包挖開,把用破布裹著的女屍從裏頭挖了出來。
屍臭味頓時飄散在了空中,陳夭夭自己都差點被熏得吐了出來。
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現在的人設,陳夭夭隻能強忍著,然後讓那些夥計把屍體放進了她提前買好的給赤丹的棺材裏。
碧水紅著眼眶,把赤丹生前的那些物件一同放在了裏頭。
蓋上蓋子,陳夭夭吩咐那些夥計,讓把棺材抬去陳家。
她之前讓碧水聯絡了陳夭夭的母親,陳夭夭的母親也感動於赤丹的忠心護主,所以便破格讓赤丹進了陳家的陵地安葬,還讓寺廟的主持為赤丹的靈魂超度,也算是好好送了一送赤丹。
做完這一切,陳夭夭回了將軍府後,正好撞見了剛下早朝的沈琮宸。
沈琮宸看著陳夭夭領著一群人回來,便問:“你出門去了?”
“嗯,剛去了亂葬崗,送赤丹回陳家。”
沈琮宸知道赤丹是誰,也知道赤丹是怎麼死的。
那樁事,沈琮宸後麵自己也想過,其實和陳夭夭沒關係,但是卻白白折了陳夭夭的貼身婢女一條命,多少是他虧欠了陳夭夭。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對翠那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算是補償。
“那你便早點回去歇著吧。”
沈琮宸剛打算離開,便被陳夭夭叫住了。
“將軍,我有話問你。”
沈琮宸頭一次被自己的大夫人主動叫住,所以也沒駁了對方麵子,聽話地站住了腳,轉身看著陳夭夭,問:“何事?”
“將軍在兵場肯定處罰過不聽話的新兵,我想問,一個男人挨了三十大板會如何?”
“如果是習武之人,挨了三十大板也得在床上休息個一兩,普通人體質不如習武之人好,應該需要休養個十半個月吧。”
“那女子呢?”陳夭夭接著問。
“女子身嬌體弱,挨了三十大板,估計得休養的時間更久一點。”
陳夭夭笑了,“也就是,三十大板是打不死饒?”
“是,夫人為何這麼問。”
陳夭夭沒有理睬沈琮宸,而是轉頭去看垂著頭心虛不已的那三個夥計。
“那本夫人想問問這三個哥,本夫饒貼身婢女怎麼就挨不住三十大板就地被打死了呢?”
沈琮宸一愣,看向陳夭夭。
原來她是想替那個婢女主持公道嗎?
陳夭夭隨即朝沈琮宸欠了欠身子,畢恭畢敬地:“我對將軍的處罰沒有半點異議,但是就如同將軍所,弱女子如果被打了三十大板,最多也就休養個把月,何至於打死人,這三人能把我的赤丹活活打死,其中肯定還別有內情,還請將軍替我主持公道。”
沈琮宸直直地看著陳夭夭,陳夭夭的眼神真切,語氣不卑不亢。
“好吧,去大堂。”
沈琮宸拂袖背著手,轉身朝大堂走去,而陳夭夭帶著碧水星浩緊隨其後。
那三個夥計灰溜溜地跟在他們身後走著,管家一旁瞧著,心大夫人這次恐怕是不會放過這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