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和於曼說的都對,她不應該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尋死覓活。
這個道理,洛心自己也明白,可是,隻要一想到景軒,一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她便覺得,周身的世界都是一片灰白的。
景軒帶走了她世界裏的色彩。
於曼看到洛心這幅模樣,歎了口氣,說道:“洛心,你可以難過,可以哭泣,但你最終一定要振作起來。難過完,哭完,你還是那個元氣滿滿的洛心。”
“別讓那個男人毀了你的一切,不要讓自己沒了愛情,又沒了麵包。”
於曼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很現實,確實,洛心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家裏財產千萬的人。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線小明星,她沒有放縱自己繼續沉溺悲傷的資本。
不管她現在有多難過,第二天還是要和沒事人一樣去劇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洛心的心裏湧上一股深深地無奈。她抬頭看著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水晶吊燈,淡淡的說道:“是啊,愛情沒了就沒了,我可還要吃飯呢。”
吊燈上的水晶飾品反射著燈光,看久了,刺的人眼睛生疼。洛心的眼睛開始酸澀,積聚起淚水,她挪開視線,看著茶幾上精致的天使擺件,說道:“其實景軒也沒做錯什麼,我們都不該說他是渣男,他從頭至尾都沒回應過我的感情,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洛心說完,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對沈昔和於曼說道:“你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徑自走向了客房。
於曼和沈昔看著洛心的背影,雖然心裏還是擔心,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洛心在好友的開導下,漸漸擺托了那種悲傷絕望的情緒。景軒卻是一個人在喝悶酒。
此時景軒的家裏哪還有半分白天淫靡樣子,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和往常一般無二。
月牙兒漸漸躲到了雲層後麵,天上的星星越發的多,越發的亮。景軒端著酒,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星,偶爾回過神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五百年了,景軒等了五百年,才等到一個買了她葉子的人,也是過了五百年,才出現這麼一個人,輕易的就撥動了他的心弦。
可是現在,這個人,被自己推走了,是自己讓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的。
他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不值得小姑娘搭上自己的真心。
景軒想到這,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之後的幾天,景軒和洛心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誰也沒再想著要去找誰。兩個人的再次見麵,是一周之後的事情了。
這日,洛心正在劇組裏拍戲,景軒來找洛心時,洛心正在拍一場清宮劇裏常見的撕逼戲。
洛心飾演的女一號,前期是個小綿羊,所以,盡管對戲的演員借著劇情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她也不能反抗半分,最多就是瞪她幾眼。
景軒在旁邊看著,雙手緊握成拳。
等到這場戲結束時,洛心的右臉結結實實的紅了一大塊,是被那對戲的女演員扇巴掌造成的。
助理見洛心出來了,趕緊拿著冰塊和一個剝了殼的水煮蛋跑了過來,為洛心處理臉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