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之人如此咄咄逼人,雲雪瑤鼻子裏輕哼一聲:“將軍若是想在這裏動手的話,在下勸將軍最好收了這條心。”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謝堯將刀刃朝前推了推。
“在下不是狡辯,隻是眼下我們都身在成國,若是事情鬧大了,驚動了成國的人,在下這種無名小卒倒是死不足惜,襄王殿下隻怕麻煩大了。”
“果然是伶牙俐齒。”謝堯聽她這麼一說,心頭更是火氣翻滾,“若是殿下真的出了什麼麻煩,也是拜你這個奸細所賜,說,你和成國的羽王是什麼關係。”
“羽王?!謝堯,你在說什麼。”聽他突然提及羽王,封陌也是眉心一緊,連忙追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這幾日日,屬下去暗暗打探這小子,竟然發現他曾和羽王同時出現在鴻運酒樓,而且二人還合力擒賊。”
鴻運酒樓?雲雪瑤腦子裏麵飛快的搜索著,出手相助的那個美少年是羽王?
謝堯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枯草叢中急匆匆的跑出一個人來:“殿下,有人來了。”
眾人都是一驚,謝堯目光一冷,想要一刀結果了雲雪瑤,封陌卻是搶先一步,將他的長劍揮開:“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查看一下是什麼人。”
謝堯狠狠的盯了雲雪瑤一眼,提劍離開了。
襄王凝眉片刻,沉聲吩咐左右:“集合所有人上船,沒有本王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好好的一場逃亡,此刻竟然攪進了這些人的爭鬥之中,還平白被扣上個奸細的帽子,雲雪瑤真是心煩意亂,瞧這襄王的陣勢,對方必定是來頭不小。
正不知道何去何從,封陌已經走到眼前:“本王相信,你不是成國的奸細。”
“哼,是不是成國的奸細,馬上就會見分曉了。”謝堯竟然去而複返,鄙夷的看著雲雪瑤。
“你……”雲雪瑤已經忍他很久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殿下麵前裝蒜。”謝堯自然沒有好聲氣,橫了她一眼,目光轉向封陌的方向,“殿下,是羽王的人來了。”
真是倒黴,自己正被人疑心,那該死的羽王這個時候竟然過來了,這下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他們來了多少人。”封陌麵色倒是看不出有多大的變化。
“夜色太暗,雖然看不真切,可是從船隻的數量上來估計,應該有上百人。”謝堯神情嚴峻。
“人數是我們的三倍多。”封陌聞言微微抿了抿嘴唇。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不語,這雲雪瑤此刻也是沒有閑著,這謝堯說的不錯,此刻若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唯有解決襄王的眼下之圍,環顧四周,這黑更半夜的,四周黑漆漆的,對方帶過來的人又是不少,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怕是要想些特別的法子才行。
正在思量之間,就聽到封陌吩咐道:“謝堯,命令所有人到蘆葦蕩裏麵待命。”
“殿下不可,他們人多勢眾,要是他們將這裏合圍起來,再來一場火攻,我們豈非危險?”他話音剛落,雲雪瑤便是急忙阻止道。
封陌和謝堯聞言對望了一眼,雲雪瑤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此時此刻,不進蘆葦蕩,就在明處對敵三倍之多,豈非更加危險。
見眼前的主仆二人沒有說話,雲雪瑤便是接著道:“我有法子可以一試。”
雲雪瑤說完,走上前去對封陌低聲耳語了幾句。
……
蘆葦蕩的另一端,一身黑衣大氅的羽王成淵正立在船頭之上,冷冷的夜風卷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殿下,襄王此刻就在前麵的蘆葦蕩裏。”身旁的上官蕭伸手指了指眼前黑壓壓的蘆葦蕩,開口了。
成淵如漆的眸子微微蕩漾:“都打探清楚了?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不過二十幾個親衛,我們這次帶的人,足夠把他們合圍起來了。”上官蕭信心滿滿,“火把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這一次,襄王一定插旗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