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還想多說,封陌已經先開口了:“他身份神秘,對本王也是多有保留,這樣,你親自去一趟牧場,看看踏雲。”
“殿下莫不是想把踏雲送給瑤公子,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千裏良駒。”謝堯驚愕。
“本王主意已定,你不必多言了。”
“是。”
二人剛進東苑,一個侍從連忙從暗影裏閃了出來:“殿下。”
“說吧,他是什麼人。”封陌一邊進了屋子,一邊道。
“屬下一路跟蹤他,最後是去了城西的方向。”長生恭敬的道。
“城西?!”封陌一邊伸手到桌子上取了一張宣紙鋪在桌上,一邊開口道,“落腳城西,還真是會找地方,那裏最是魚龍混雜,還有什麼線索。”
“屬下擔心驚動了他,隻是遠遠的跟著,雖然這個人武功極高,但是看身形,卻有幾分熟悉的感覺。”長生言辭謹慎。
“熟悉?什麼意思。”封陌和謝堯目光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他。
“看身形,和當日安州之時,追趕我們的那個上官蕭有幾分相似。”長生腦子裏又是細細回憶了片刻,才開口道。
“上官蕭?!羽王成淵的近衛首領?”封陌麵色慍怒,“成淵好大的膽子,膽敢隻身前來封州。”
“屬下看的不算真切,但是確有幾分相似。”
“好了,多派幾個人盯著城西那邊,本王要看看成淵到底藏身何處?”封陌緩緩展開畫軸,對長生揮揮手。
長生應聲離開,屋子裏麵的兩個人略沉默了片刻,謝堯眉頭擰緊:“羽王怎麼突然來了封州?”
“他竟然和本王一前一後來到封州,到底有何目的。”
“成,封兩國剛剛交戰,他此次前來,我們定不能讓他全身而退。”謝堯想起安州種種,麵色黑沉。
“不要輕舉妄動,這成淵素來心思深沉,此次前來,肯定有他的打算,且盯緊點兒就是。”封陌提起手中的毛筆,出言阻止道。
……
封州閑雲茶樓,成淵端坐在窗戶前麵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街頭的人來人往。
上官蕭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來。
“如何,可是發現了定安公主的蹤跡?”成淵回過頭來,先開口了。
“是。”上官蕭點了點頭,“屬下昨夜潛入襄王府查看過了,定安公主就住在襄王府後院的廂房。”
成淵麵色如常:“公主畫像可曾傳到封州?”
“這個屬下還未曾確定,不過,據屬下查探,那襄王眼下當是不知定安公主身份的。”略思量片刻,上官蕭謹慎的道。
“就算當下不知道,她的身份也隱藏不了幾日。”成淵端起眼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嘴角兒漾起一個淡淡的淺笑。
“王爺說的是。”上官蕭凝了凝眉心,“屬下剛剛得到消息,雲國已經簽下了許嫁公主的國書,我們隻要將定安公主的身份在封國揭露出來便可。”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成淵搖搖頭,起身走到旁邊的棋盤邊,緩緩的落了座兒,“你忘記了,這定安公主在安州,是如何跌落懸崖的?”
此話一出,上官蕭也是一下頓悟:“王爺是擔心,在這封國,也有人想要故技重施?”
“那是自然了。”成淵落下一子,“如今雲國許嫁公主給成國的消息,一定很快就會傳到此處,到那個時候,你說封國的人想不想殺了公主,攪黃這門親事。”
“可是那畫像遲早會傳到此處,若是他們得知定安公主就在封州,就憑一個小小的襄王,隻怕也無法保全公主安危。”上官蕭也是不寒而栗。
“所以,本王才一路追隨而來,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成國了。”成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