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封國朝廷之上,正是一片硝煙四起。
封國皇帝正端坐在龍椅之上,低頭看著手中的奏章,眉頭也是越離越緊。
“陌兒,這雲國的定安公主,當真在你的府邸之上?”良久,皇上才擱下手中的折子,目光直直的看向封陌的方向,凝眉開頭了。
一旁的齊國公,鬆了一口氣,得意的看著封陌,封陌則是微微拱手,恭敬的點頭:“稟皇上,臣不敢欺瞞,定安公主的確是在臣的府邸之上。”
“陌兒!這雲成兩國既已聯姻,雲國便是我們的敵國了,定安公主這個時候前來封國,你和成國多年交鋒,此等大事,你怎可隱瞞不報?”皇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薄怒道。
“稟皇上,這定安公主雖然早已住在臣的府邸,但是對於她的身份,臣根本一無所知,並非隱瞞皇上,還請皇上明察。”封陌想了想,回答道。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公主怎會去他的府邸之上,他隱瞞不報,當真隻是因為這個,還是跟其他人一樣,覬覦公主身上的神兵圖。
見封陌這邊痛快承認了,齊國公頓時精神一振,在皇上思量之間,就衝著皇上又是跪倒在地,頓首道:“皇上,據臣所知,這定安公主入住襄王府,一句月餘,並且和襄王殿下親隨一般,出入王府,如此這般,襄王殿下竟然一句不知身份就想脫罪,分明就是其辭狡辯,還請皇上不要聽信他一麵之詞。”
皇上一聽頓時凝眉,看了看麵上的封陌,又是看向齊國公的方向:“齊振,你此話何解!”
齊國公狠狠的看了一言旁邊的封陌,對皇上叩首道:“稟告皇上,其實,這定安公主便是那日擊殺犬子的所謂襄王府小廝,當時之日,朝堂之上無人不知,殿下為了區區小廝,不惜一同進入天牢之中,險些丟了性命,如此小廝,殿下竟然說不知道身份,真是可笑。”
“是她?”皇上聞言也是回憶了片刻,沉下臉來。
“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當日的所謂小廝正是定安公主。”齊國公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他話音剛落,封陌就冷冷的接過話頭:“看來,國公大人對於當日齊衝之死耿耿於懷啊,對於我襄王府的小廝,如此記憶深刻,不惜捏造事實,也要將她治罪,莫不是對當日之事不滿。”
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齊國公當然不敢擔著,當日的判決,乃是皇上金口玉言,就算有錯,也不敢言明,更何況當時證據確鑿:“殿下,犬子觸犯王法,罪有應得,老臣豈敢對此不滿,老臣隻是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封陌道,“既然國公大人就事論事,那本王就想請問在場的各位大人一句話,當日,襄王府邸的那個小廝,眾位大人可瞧清楚了。”
當時在場的幾位大人不由得對望一眼,不曉得這位襄王殿下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
“這,當時自然是看清楚了,的確是襄王府的小廝。”
這寧尚書乃是齊國公的學生,彼此之間關係複雜,此刻自然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當時臣依稀記得,殿下對於這位小廝甚是關愛,最後還一起進了天牢,而且那個小廝眉清目秀的。”
話還沒說完,封陌就接過了話頭:“各位大人記得就好。”
頓了頓,又是道:“既然記得,那便該知道,我王府的小廝,都是男人,怎麼你們各位府邸的小廝中,還有女人嗎。”
“這,殿下分明就是狡辯,你既早知道她的身份,自然可以女扮男裝。”齊國公當即反駁。
封陌回過頭來,看著齊國公淡然一笑:“是嗎,這朝堂之上,那日大人也是不少,若那小廝真是女人,竟沒一個人認得出來,看來國公大人真是老眼昏花,連男女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