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蕭一時也是憂心忡忡,個中誤會重重,如何才能解開倒的確是要細細思量。
主仆二人沉默了片刻,成淵道:“奏章送到成州那裏了嗎。”
“已經送到了。”上官蕭點頭,“不過,皇上如今醉心前方的戰事,殿下的奏章隻怕……”
“無妨。”成淵眯了眯眼睛,“成雲兩國交戰,這麼大的事情,封國又怎會坐視不理,父皇前方戰事受挫之後,自會想起我的那個奏章來。”
“是。”上官蕭也是覺得有理,“如今信王親率兵馬強攻雲世子駐守的西南邊地,前些時日,雖然撕開了一條口子,不過這幾日傳來消息,又是被生生的來了個甕中捉鱉,若非手下拚死護衛,信王差點被雲國人活捉了,聽說陛下為了這件事情,雷霆震怒。”
“信王這種平日裏隻知道玩弄權術的皇子,竟然也敢親自率人攻入雲國,倒真是立功心切,這一次,沒有被雲世子活捉,已經是走了大運了。”成淵嘴角冷笑。
“殿下。”上官蕭看了看眼前的成淵,道,“這一次,信王突然襲擊,沒想到這雲世子竟然能夠迅速流轉局勢,倒真是個不可小覷之人。”
“雲翎十多歲從軍,在軍中多年,年紀輕輕,已經統領雲國大半兵馬,就算永王叛亂,如此大事,雲皇都可以力排眾議,對他的地位巋然不動,自然並非凡夫俗子了。”成淵對此倒是不以為然,“這次信王那個好高騖遠的,得此教訓也是活該,隻可惜了我成國無辜丟了性命的將士們。”
“殿下。”上官蕭看到成淵這個時候依舊心係將士性命,心頭忽然一亮,“殿下,按理說,這雲國的軍隊,我們也並非沒有領教過的,並非十分厲害,可是這次,信王慘敗在雲世子的手中,會不會是雲世子手中的兵器與眾不同。”
見對方似有所知,成淵目光轉向他的方向:“你還是疑心神兵圖……”
“是。”提到上次前去雲國一事無成的事情,上官蕭心裏便是不服,“其實那日雲皇的說法,根本就是推托之辭,殿下不會真的就相信了吧。”
成淵搖搖頭:“神兵圖的事情,是否真假,無人知曉,不過,這次雲世子到底因為神兵圖將信王擊退,還是其他原因,眼下還未可知,但是以信王的性子,此番肯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此話一出,上官蕭目光也是看向馬場雲雪瑤的方向:“所以殿下將公主留在身邊,還是擔心信王會在定安公主身上打主意。”
說到此處,成淵看著前方,忽然覺得胸口一陣隱痛襲來,一旁的上官蕭見他神情微白,連忙道:“殿下,這雨下大了,我們還是去院子裏麵避避風吧。”
成淵輕撫胸口,搖搖頭:“這玉液散果然厲害。”
上官蕭還沒開口,忽然瞧見馬場門口,一匹馬飛奔而來,兩人都是一驚,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待看清來人的時候,兩人都是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這就是你辦的好事?”成淵冷聲道。
“殿下。”上官蕭也是麵色難看。
還沒來得及多少,雲景身後已經有幾匹馬飛奔而來,羽箭劃破雨幕,疾馳而來。
雲景聽到背後的風聲側身避過,手臂還是被羽箭劃傷。
“公主。”
雲雪瑤早也主意道這邊的動靜,當看到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雲景的時候,心頭的憤恨可想而知,看到有人殺進馬場裏麵,馬場之中不明所以的侍衛們,紛紛彎弓搭箭,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雲景,你,你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雲雪瑤看著跌下馬背的雲景,大驚失色,連忙奔了過去。
“公主,成國大舉進攻雲國……”雲景腳步踉蹌的勉強起身,也是不管不顧的抓住雲雪瑤的手臂,聲音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