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雲雪瑤抬眸看到他一眼,開口問道。
雲景環顧四周,才謹慎的開口回道:“據探子回報,眼下雲成兩國邊地,似乎出現了不少帶有瘟疫的兔子野雞之類的,探子懷疑,這些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你再說詳細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雪瑤挑了挑眉毛,追問道。
“公主,自從宋國公從雲州離開之後,屬下一路都是派人跟著他們的車隊,他們這些馬匹,到雲國邊地的時候,便已經死傷過半了,原本與我們預料的並無不同,屬下當時十分奇怪,江城的人明明跟在車隊之中,可是卻毫無作為,直到不久之前,探子親眼目睹,他們竟然還邊地發生了內訌,當時那宋國公叫囂著,要上書給宮裏頭的人,他們在哪裏停留不久,探子們便發現了帶有瘟疫的野兔什麼的。”雲景想了想,慎重的道。
這倒是十分湊巧,雲雪瑤聞聽此言,腦子裏麵細細的思量了片刻,如果他們因此而起的內訌,為了脫罪,這宋國公去找那宮中的主子為他主持公道,而且順便脫罪,也並非不可能。
“成國之中,人人皆知,這宋國公乃是信王的人,信王的母妃如今在皇宮深得成王的寵愛,這個時候,那信王被皇上禁足,這個時候,那宋國公的求救之人,必定是這位貴妃娘娘了。”
“如此說來,這邊地的所謂瘟疫,也是信王的母妃所為,可是這件事情做起來未免太過冒險,畢竟眼下,這宋國公從我們雲國帶走的乃是他們所需要的戰馬,如果這批戰馬出了亂子的話,宋國公也是不好交代,貴妃娘娘此舉,如何能夠救得了宋國公呢。”
雲景看著眼前的雲雪瑤,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對方卻是微抬眼眸看了他一眼,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微微翹了翹:“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如今我們賣給宋國公的這五百匹戰馬,本身就難以返回到成國,購買戰馬這些事情,宋國公已經在劫難逃,可是若是因為中間出了什麼亂子,你們就推說我們雲國早已遍地就是瘟疫,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宋國公雖然依舊罪責難逃,可是其情可憫,如此,那貴妃娘娘就有了求情的幌子,眼下宋國公騎虎難下,也唯有此法,才能保全信王的這位股肱之臣。”
“公主分析的在理,不過這件事情眼下雖然成了這副模樣,但是與我們來說,倒是個好事,畢竟我們雲國如今發生了如此大事,這馬匹,怕是無人敢用了。”
“這個主意的確不錯,如果真的是信王的母非所為,那麼她既然費心謀劃此事,一定會盡力的阻止成國去查探瘟疫之事的真偽,我們的這次布局,自然無恙,隻不過,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信王的母親原本就是出身江城,她如今如此費勁心思解救宋國公,又為何又要淌這個渾水,退一步說,就算宋國公執意前來,那這江城的人隨行,發現端倪之後,難道就不曾勸解宋國公嗎。”雲雪瑤點了點頭,又是覺得有些心緒不安。
二人略沉默了片刻,雲景方才道:“她讓江城的人隨行,也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做的更加逼真一些,意在瘟疫之時,連江城的人都已經束手無策,所以這宋國公也不過是受瘟疫所累罷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一路之上,也有不少時日,江城的人為何又沒有盡力將瘟疫徹底治愈,如此的話,那宋國公豈非大獲全勝,在成王的心目中地位也要更上一層樓,如此得力幹將在信王的手下,更加如魚得水,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更好的能夠打壓太子殿下了。
雲雪瑤總是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還有,成國這種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那成淵那裏可有什麼反應。”
“太子殿下那裏,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閉門不出,似乎對這些事情全無心思,屬下等都以為,太子殿下已經探知了公主此番的用意,所以才會避開這趟渾水。”提到成淵,雲景倒是覺得,他那邊的事情可是要簡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