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看著貴妃離開的背影兒,眉心凝的更緊了,良久才目光轉向侍衛的方向。
“你說,母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信王掃了一眼立在身後的侍衛開口道。
侍衛略略思量了片刻,方才貴妃的話,他也細細思量過,此番信王問及,他便是坦誠的道:“殿下,這件事情,屬下並不確定,隻是之前探知,這武陵王府上尚有一女,正好年方二八,尚未許配人家,如今武陵王春風得意,想來若是尚有心事,當是此事。”
此話一出,信王也是心頭一動:“母妃方才所言,難道真的是這件事情。”
“也並非不可能。”侍衛垂眸道,“這次太子殿下將定安公主要在府邸之中,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太子對她有情,否則對話,定安公主不過區區一個亡國公主,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實在用不著如此以禮相待。”
“即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且先等幾日,待母妃那邊開始了再說。”信王臉上印象一笑。
……
太子府邸東苑。
成淵和雲雪瑤並排立在回廊之上,看著滿院子的奴仆來來往往的布置著院子。
“你看,這盆是忍冬花。”成淵立在雲雪瑤身旁,抬手指著擱在麵前的一個大花盆,笑意滿滿的道,“上次成淵在去成宮之中,見過不少,想來是個好東西,就自己做主,也讓花匠弄了些進來,待來年就能開花了。”
雲雪瑤看在眼裏,忽然心頭酸楚,雲國皇宮之中,的確種植了不少忍冬花,隻是這些忍冬花,並非是自己喜愛,而是雲翎的最愛,宮中的忍冬花,幾乎都是他親手種植的。
如今雲翎生死未卜,眼下隻能在成國祈禱他吉人天相,今日卻在院子裏麵重見忍冬花,雲雪瑤焉能不睹物思人。
雙眸中正在抑製不住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連忙垂下眼眸:“多謝太子殿下。”
上官蕭從外麵奔了進來,手裏托著一個匣子,快步走了過來。
“殿下,東西到了。”
成淵滿意點頭,轉眼對雲雪瑤笑道:“記得初見公主之時,公主手腕上的雪鏈十分特別。”
雲雪瑤麵上神情未變,隻是淡淡的道:“不過是些不入流的伎倆,殿下記得那些做什麼。”
“公主謙虛了,公主即然戴在手上,想來必是心中所好。”成淵對對方的冷淡,並不在意,說著,取過上官蕭手中的匣子,親自遞到了她的麵前,笑道,“公主打開看看。”
雲雪瑤狐疑的打開匣子,裏麵竟然是一副一模一樣的雪鏈,心頭忽然一震:“過往種種,對本宮來說,已經猶如前世,太子殿下還記得這些。”
“公主的一切,成淵都記得清清楚楚。”雲雪瑤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成淵溫聲道,“還希望公主在這府邸之中,不必拘謹。”
對方伸手取過雪鏈,握在手中,看了上官蕭一眼:“多謝殿下,多謝上官將軍。”
見她坦然收下,成淵主仆二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抬起頭,竟然瞧見一個年方二八,身著湖藍色衣裳的年輕女子從外麵盈盈而入。
女子徑直的走到成淵的勉強,盈盈下拜:“武陵王府韶華見過太子表哥。”
武陵王府,是武陵王的獨女,來的好快。
“韶華,你先起來吧,本宮今日有些要事,並不得空。”成淵看了對方一眼,不冷不熱的敷衍了一句,就對立在旁邊的上官蕭吩咐道,“啊蕭,韶華郡主第一次來我們府邸,你先帶她去看看後院的臘梅,想來這個時候,應該是開的正好。”
太子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武韶華早有準備,聞言倒是也不氣惱,隻是順勢站起身來,臉上依舊笑意盈盈,目光看向雲雪瑤的方向,盈盈下拜道:“想來這位便是定安公主了,在府邸的時候,總是聽父王時常提及公主風采,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