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雲景拱手行禮。
襄王快步走了過來,扶著雲雪瑤的手,對他揮揮手。
雲雪瑤把手中的信件遞給襄王:“殿下,您看看這些。”
對方細細看完,臉上的表情並無多少變化,隻是嘴角微微翹了翹,遞給旁邊的謝堯。
對方也是點了點頭,看了雲雪瑤一眼:“雲將軍這個消息,倒是和屬下這次探聽的不謀而合,看來這件事情,真的是和我們之前推測的不相上下。”
“你們的意思是……”雲雪瑤環顧了一下眼前的襄王和謝堯,遲疑的道。
襄王方才笑扶著她的手,二人一起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門外的幾個侍從對望了一眼,都是識趣的各自散開了。
“殿下,是不是已經找到這些人的下落了。”跨過門檻兒,雲雪瑤看向襄王的方向,遲疑的開口道。
“其實,你也知道,上次我已經把船舶圖叫人送到了南境,賈將軍剛才已經讓人飛鴿傳書了。”封陌也是點了點頭,一邊扶著她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開口道。
雲雪瑤看了眼前自信滿滿的襄王,道:“是嗎,那些人是誰?”
“誠如我們之前所料,這些人的謀算都是為了太子,原本這些人多年未現身江湖之中,並未有什麼痕跡出現,可是賈恒卻無意之中查探到他們在十多年前,曾經在南境那邊出現過一次。”襄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笑道。
雲雪瑤點了點頭:“南境那邊,十多年前就已經有太子的舊部在那裏作亂?”
“哼。”襄王麵色微微冷了冷,才道,“朝廷的爭鬥,又不是今日才出現的,許多完美的布局,哪一個不是經過多年的籌謀,這一次,他們啟用這些人,看來也是想要做到絲毫不露痕跡。”
“如此說來,這些人還真是處心積慮,如此老謀深算之人,何以會在南境那塊地方竟然會這般不小心。”雲雪瑤看向襄王的方向,猜測道,這件事情,必定是當時有漏網之魚。
“如今這般,並非是因為他們這些人不小心,而是實在窮凶極惡。”襄王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寒霜,“十多年前,南線告急,邊地將士奉命就近征集糧草,南境那邊的世家,籌集了糧草,而且當地的鏢師護送趕往前線,這些人竟然中途攔截,將這些鏢師趕盡殺絕。”
如此駭人聽聞,朝廷裏麵的事情,竟然也敢從中作梗,難道是活著不耐煩了嗎:“殿下,這些人,既然是前往大軍之中,護送軍糧,這些人為何要攔截,難道他們不知道,此等罪過,等同叛國嗎。”
襄王冷笑一聲:“說的好,隻可惜,這些人的心目當中,隻有爭鬥,當日那陣前的將軍便是宜王的舅父,當日宜王母子正得皇上偏愛,風頭十足,這個時候,皇後母子,自然心生嫉妒,所以焉能讓他得勝。”
宮廷爭鬥,一向都是比戰場之上,更加血肉橫飛,今日雲雪瑤再次聽聞,早已見怪不怪了:“原來如此,所以當時皇後的人便是從這裏下手了,又是如何被發現的。”
“你可還記得楊丞?”襄王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雲雪瑤的方向。
雲雪瑤腦子裏麵飛快的轉動著,這個名字,似乎很是耳熟,細細思量片刻之後,才道:“是賈將軍的家將?”
對方欣慰點了點頭:“這楊丞的祖父,乃是當時護送的鏢師,也是當時為數不多的幸存之人。”
“這麼說,這位鏢師記得當時的標記,所以楊將軍才得以順藤摸瓜?”雲雪瑤與他對望了一眼,道。
“是。”襄王也是點了點頭,“這些怕也是那些人沒有想到的,隻不過眼下時日久遠,這些人也是久未出現江湖之上,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毫無痕跡,也是我眼下沒有探聽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