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都王為人奸詐,這次在吳州吃了大虧,很快就反應過來前去封州城,鑒於這次的教訓,他不會明的去找尋太子,可是除了太子之外,雲都王在封州城中,還會去找尋誰人呢。
“殿下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雲都王行事一向謹慎,這次就算是和太子聯絡,也必定會做的十分隱蔽。”
對方麵上微微一笑,一邊扶著雲雪瑤朝著房間裏麵走,一遍開口道:“太子在封州城中爪牙不少,我自會細細篩選。”
雲雪瑤輕點了點頭,叮囑道:“雲都王素來奸詐,殿下還要多加小心。”
謝堯走上前來,看了襄王一眼,道:“殿下,梁州那邊送來消息,說是大軍圍困吳山之後,山中的匪患竟然神奇的消失了,豫王殿下懷疑,這些人都隱匿在山上各處,可是眼下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襄王笑道:“這個也簡單,如今正值寒冬,天氣可是一日比一日寒冷了,隻要大軍困住他們,上山不得下山不能,很快就隻能啃樹皮了,看他們能囂張幾日。”
“眼下豫王殿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特地令人送信過來,希望襄王殿下可以出兵馳援。”謝堯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即然如此,就按照豫王殿下的意思,清點人馬即可。”襄王點了點頭,開口道。
……
朝廷之中,皇上看著手中的奏章,麵色一片晦暗,捏著奏章的手也是青筋爆出。
立在下方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看到皇上這幅神情,哪有人貿然開口,謝將軍看著眼前眾人的模樣,簇簇眉頭。
最近收到消息,這雲都王的人派人入封州,可是打探之下,竟然毫無動靜,正在納悶,可是今日看著這皇上的神情,心裏也是忐忑不安,莫不是今日的事情,竟然和那雲都王有關。
良久,皇上方才掩口咳嗽了兩聲,才打起精神看向兵部尚書的方向,道:“秦尚書,這關於梁州剿匪的事情,你可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如今情形如何了。”
秦大人聞言站出人群,對皇上恭敬的道:“回稟皇上,這次梁州剿匪,兵部收到的消息,都已經上呈皇上,如今梁州大軍圍困吳山,匪寇眼下都被圍困在山上,還沒有動靜,不過豫王殿下已經上書皇上,說是眼下冬日寒冷,待那些人彈盡糧絕之後,自會下山歸將。”
皇上擰緊眉頭,看了下麵立著的眾人一眼,繼續道:“其他各位以為呢。”
謝將軍走上前來,也是點頭:“秦大人所言極是,吳山占地不少,這些匪寇又是久在山上盤踞之人,如是貿然上山剿匪,必定曠時日久,傷亡也是免不了的,而且也不見得能有什麼成效,豫王殿下此法,臣以為是上上之選。”
皇上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開口,目光轉向其他的人等。
齊國公見狀,也是走了出來:“皇上,屬下以為,方才二位大人所言,乃是最好的情形,可是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這些人久在山上,怕是如此圍困十年八年的,也不見得有什麼成效的,所以,臣以為,這豫王此舉根本就是拖延了事。”
“齊國公此言差矣。”他話音剛落,這邊的謝將軍便是開口了,“這些悍匪盤踞邊地多年,絕對不是平常之人,這個本官也是認同,不過,這次梁州調派大軍圍困,而且還有人上山巡視,從此刻到明年開春的時候,這些人不能出山,肯定會引起不安,這豫王此舉,絕非拖延了事,而是攻心為上。”
“攻心為上?!真是可笑。”齊國公不甘示弱,“我看,是謝家公子在大軍之中,謝將軍有所偏頗吧。”
謝將軍回過頭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覺得,齊國公處處刁難襄王殿下,是因為昔日舊怨日日縈繞心頭,這才處處打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