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之上正在返回的眾人,瞧見水麵上的火光,都是大驚失色。
“湖麵上是怎麼回事,探子呢,都死光了嗎。”襄王怒道。
旁邊的楊慎趕緊擠出人群,準備朝著山下飛奔,就瞧見有探子快步而來,連忙一指水麵上的火光道:“那裏是怎麼回事。”
探子麵色晦暗,垂眸道:“回將軍,是,是定安公主的船隻著火了……”
人群之中的襄王聽到探子的話,頓時瘋了一般的奔上前來,一把揪住探子的衣領:“你說什麼,定安公主的船隻,本王是怎麼叮囑你們的,要保護好公主,你們都是死人嗎。”
見主子盛怒,探子也是哆嗦起來:“殿下,那些人來勢洶洶,而且一切都是早有預謀,那些火彈主要都是攻擊公主的那艘船……”
主要攻擊公主的船,襄王腦子裏嗡的一聲,頓時漲的老大,這些時日以來,他早就聽探子提及,有幾艘船隻出沒在著吳湖之上,可是從來未曾靠近過岸邊,他最近忙於剿匪的事情,見那些船隻並未造成威脅,就隻當是和之前一樣,是來探路的,正打算先收拾完這大望山上的悍匪,再做打算,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打的是定安公主的主意,選擇今夜動手,果然是早有預謀。
“殿下,謝將軍也在船隊裏麵,我們還是先下山,問過將軍之後,再從長計議。”楊慎瞧見主子麵色變幻不定,可是此刻滯留在山上,也是於事無補,於是小心翼翼的從旁建議道。
襄王聞言也是似乎一下反應過來,撥開人群,飛奔著朝著山下的方向奔來過去,腦子裏麵早已亂成一團。
待眾人趕到岸邊的時候,湖麵之上著火的船隻早已經被撲滅了大火,兩隻船隻都已經燒得黑漆漆的,眾人正在將兩隻船隻拉到岸邊的位置,見襄王趕了過來,大家趕緊奔上前來,垂頭喪氣的行禮。
對方略定了定神兒,目光在人群裏麵搜索了一圈,竟然沒有瞧見謝堯都影子:“謝堯呢,叫他立刻來見本王。”
立在眼前的眾侍衛互相對望了一眼,終有膽大的走上前來,拱手道:“回殿下,謝將軍已經帶人沿途找尋公主去了。”
即然探子都已經看出了那些人是早有預謀,謝堯難道看不出來嗎,竟然還沿途跟過去,真是糊塗,襄王雙目微合,身後的楊慎似是看出主子的擔心,咬牙站出人群:“殿下,要不屬下……”
話還沒說完,便是被襄王搖頭拒絕了:“你們先回去,搜尋公主的事情,本王另有打算。”
眾人都是麵麵相覷,終究也是未敢出聲。
安靜的船艙裏麵,雲雪瑤正在裏間的幔帳裏麵昏睡著,旁邊規矩的立著兩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雲雪瑤隻是覺得頭痛的厲害,跌落水中的冰涼刺骨,還有那熊熊燃燒著的船隻,額頭上不覺又是冷汗連連。
一個小丫頭似乎察覺到幔帳裏麵的動靜,連忙奔上前來,見對方眉心深鎖,冷很淋淋的,心裏一陣的擔心,愣了愣,連忙跑了出來,對旁邊對丫頭道:“紅蓮,好似她又是不好了,你在這裏好生伺候著,我去稟告郡主。”
“好,放心吧,我知道了。”另一個小丫頭也是連連點頭,應承了下來。
剛要出門,就瞧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跨過了門檻兒,見裏麵的小丫頭慌慌張張的,便是麵上一冷,薄斥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丫頭連忙定了定神兒,上前行禮:“稟郡主,公主好像又發熱了,您看,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瞧瞧。”
對方皺皺眉頭,加快步子,朝著裏麵走了過來,用手裏的團扇撥了撥幔帳,看了床上的雲雪瑤一眼,隻見雲雪瑤麵色微緋,似是被燒的迷迷糊糊的,心裏便是一陣痛快,可是想起這個時候,她還不能死,心裏又是氣上心頭,你倒是矜貴,才跌下水,就撈了起來,竟然還病歪歪的,竟給自己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