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宮中的時候,聽世子的探子們提及的,應該不會有錯的,不過還不知道襄王那邊的動靜,那封州城中,襄王的眼線可是不少,我們尚且能夠得到消息,更何況是時時關心封州動靜的襄王。”
“你說的有道理,倒是我魔障了,襄王也是個計算周全的,或許根本用不著我來費心。”雲雪瑤想起當下為了成淵,處處默算,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次襄王那邊,何須再重演一回。
對方見她如此,凝了凝眉頭,忽然心頭有些後悔,在這裏提及襄王幹什麼:“那公主的意思是,我們不必理會?”
“眼下太子身子即然已經痊愈了,怕是這些時日,就該離開了,我們也不會再留在這裏了,許多事情,你先下去準備吧。”雲雪瑤似乎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平淡如水,對他淡淡的吩咐道。
“是,那公主早些歇息吧,屬下先告退了。”雲景並未多問,隻是順著公主的意思,出了房門。
……
世子端坐在椅子上,聽著探子的回話兒,嘴角兒微微翹了翹:“當年出手相救的女子,竟然真的是她,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畫像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如此。”
對方說著便是從旁邊的桌子上,取過一副丹青來,緩緩展開,畫麵之上,彎彎曲曲的山路之上,一個少女正策馬揚鞭,隻是可惜,隻能看到背影兒:“看來,本王要再畫一幅畫來。”
“是。”探子們見世子心情不錯,也是從旁附和道,“恭喜世子多年心願,今日如願以償。”
“你們也是功不可沒。”世子笑著揮揮手,“你們下去找管家領一百兩銀子,犒勞你們此次的功勞。”
“多謝世子。”見世子出手這般大方,下麵的幾個侍衛都是心頭一喜,連忙跪地謝恩之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門口的隨侍無心從外麵走了進來,幾個探子和他擦身而過,連忙收斂起麵上的喜色,快步出了院子。
無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進了屋子,竟然發現世子竟然附在書案上,揮毫潑墨,也是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這世子素來不喜筆墨,今日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怎麼忽然有興致作畫起來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廣原世子抬起頭來:“回來了?”
對方點了點頭,緩步走上前去,這才看清楚,除了手上正在畫的那幅,旁邊還擱著另外一副,便是笑道:“世子今日怎麼忽然這般有興致,又是取出這幅畫像出來了。”
許少遊抬眸看了他一眼,提筆在旁邊的硯台上蘸了蘸墨汁:“你先在旁邊稍後,待本王畫完這幅畫,再開口,免得打攪了我。”
他此話一出,無心的下巴都差點驚了下來,自己沒有聽錯吧,著世子什麼時候對於作畫這麼有興致,還擔心自己打攪到他,還有方才出去的那幾個探子,也是一個個奇奇怪怪的。
不過即然世子有令,他就算是心頭不解,卻也隻能是依言老實多立在一旁。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功夫,對方終於是直起腰來,對眼前的丹青,看了又看,似乎十分滿意了,才對他招招手:
“好了,你過來瞧瞧,這兩幅畫,有何不同之處?”
“是。”無心快步走上前去,低頭細細的看了看,發現著桌子上的兩幅畫及其相似,都是在同一條山路之上,不同的是,先前那副,是策馬而去,而如今這幅,是策馬而來。
當即就是不解:“世子,這兩幅畫中是同一處風景,一來一去而已。”
“說的好,你再仔細看看,這畫中之人,是誰。”世子心情很好,連連點頭,進一步引導道。
“像誰?!”無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是重新回到了畫像之上,眼前的女子,年約二八,明豔嬌俏中又不失英姿颯颯,無心腦子裏麵仔細的搜索者,著女子眉宇之間,的確是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忽然一個人的影子在腦子裏麵一閃而過,忽然眼前一亮,直接指了出來,“這個女子,雖然無心從未見過,不過總覺眉宇之間,似乎和定安公主有些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