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子這麼一說,謝堯連忙走上前來,急急的阻止道:“殿下的心思,我們明白,可是太子一向陰毒,我們不是不知道的,就算殿下想要阻止他們,也要先看看時機再做打算,以免上了太子的惡當了。”
旁邊的副將們聞言,也是連連附和著阻止起來。
的確,眼下自己若是因為一時不察,上了太子的當,以太子的惡毒,一旦事成,自己的性命自然不保,自己的這些親衛們,此生怕是也要受到株連,滿門都不得翻身,思及此,襄王也是背脊生涼起來。
可是眼看著著梁州城內,封國大軍這般自相殘殺,卻靜候適合自己的機會,也實在是叫他為難,不行,一定要想出個兩全之策起來才好,自相殘殺的事情,不能在繼續下去了。
正在躊躇之間,就聽到外麵有探子飛奔而入:“殿下,殿下,梁州城門打開了。”
“什麼情況。”封陌問道。
“說是實州那邊的人,已經都被控製下來了,眼下城門那裏已經都被梁州的守將汪泉控製下來了。”探子道。
這個汪泉,傳言不過是個脾氣火爆的毛頭小子,可是那陳綸可是實州那邊的得力幹將,怎麼這一下子,倒是滅在了汪泉的手中,倒是讓眼前的幾個人越發的糊塗起來了。
“即然,這梁州已經回到了汪泉的手中,他也是太子心腹,怎麼可能向打開城門呢,是什麼意思。”封陌開口道。
眼前眾人也是十分疑惑,這梁州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他們兩個人守城原本是配合無間的,三日都相安無事,今夜怎麼突然互相殘殺,各種緣由,尚不清楚,那汪泉竟然又打開城門,是怎麼回事。
“殿下,梁州守將汪泉將軍來了。”還沒反應過來,又有探子奔了進來。
這些大家更是麵麵相覷起來,殿下和這汪泉從未有過私交,這架勢好似是來投誠,實在奇怪,不過此刻在吳州大營裏麵,倒是安全不少,此刻也來不及多想,襄王點了點頭:“即然如此,請汪將軍進來吧。”
“是。”
不多時,便是瞧見一個身形魁梧,年約二十四五歲的男子,跟在探子身後,快步走了進來,目光低垂,入帳之後,規矩的對坐在上首的襄王跪地行了大禮:“梁州校尉汪泉見過襄王殿下,殿下千歲。”
滿屋子的眾人自他入帳的那一刻,便是上下細細的打量著他,他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心裏雖然難免有些慌亂,可是事情即然決心已下,也無需懼怕。
見他雖然孤身前來,可是麵色不卑不亢,禮儀周全,倒是讓裏麵的人,都刮目相看了。
“汪將軍無需客氣,起來吧。”襄王含笑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抬手示意他起身。
“多謝殿下。”對方禮貌的謝過之後,依言站起身來,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殿下,此番汪泉前來大營之中,乃是為了表明心跡,這梁州大門,自此刻起,便任由殿下出入自由。”
他此話一出,屋子裏麵的眾人雖然麵色未變,可是心裏都是吃了一驚,謝堯笑著先開口了:“汪將軍這話的意思,謝堯可真是聽不明白了,前幾日,我們可是在梁州城裏麵,沒有少遞殿下的帖子,可是這梁州城的大門可是一直緊閉著,此刻……”
聞聽此言,汪泉又是撩開袍子在大帳中間跪了下來,抬起頭來,目光誠懇的看著眼前的襄王:“殿下,前幾日,是末將糊塗,竟然識人不清,這些年,竟然為自己的殺父仇人賣命作惡,簡直就是為虎作倀,幸而殿下指點迷津。”
襄王指點迷津,這話,讓裏麵的人更加聽不明白了,方才大家還在猜測,這汪泉突然前來的目的,還有兩周突然內亂的緣由,聽他這話的意思,一切是因太子而起了,可是這受到襄王指點迷津,大家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