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說,現在所有人都從大遼撤了回來,人在邊境。”宇文晟臉上陰晴不定,眾人忍不住發抖,完了這下是真的敗了,都從城中撤了出來,也難怪皇上會是這般表情。送信的將士要是知曉眾人是這般的想法, 不得氣個半死。
“是的皇上。”後周跟大遼並沒有真正兵刃相見,軍中也沒有大量的人員傷亡,所以這送信的人才這般理直氣壯的回答,可聽在別人耳中就不這麼理解了,隻能歎氣這人也太傻了些。
宇文晟眼睛眯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在場的人嚇得大氣不敢出,隻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皇上息怒。”
“來人傳朕旨意,讓大軍駐紮在邊境,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妄自行動,楊昌明攜子奉朕旨意火速回揚州,不得有誤。”
“是,屬下這就前去。”那將士火速離開。他這一走,養心殿氣壓十分低沉,大家大氣不敢出,宇文晟自然也是不會將事情解釋,所以整個養心殿都變得沉默無比。
對於芳華的事情,宇文晟很是生氣,本來從一開始自己是打算留下他們父子二人的性命,可是他們竟然這般無能,帶不回芳華不說,還讓她受傷失蹤,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痛下殺手,不顧楊昌雲最後的遺囑了。
軍營中傳來消息的事情,隻是半晌就傳出了皇宮,人人都說楊家戰敗,皇上大發雷霆,朝中重臣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來到皇宮,商討軍中之事,可顯然疾厄宮很不理想,那些人還沒有進皇宮大門,就被匆匆趕了回去,宇文晟現在可沒心思談論這些,不過這做法無疑在他們心中卻成了無形的壓力,一時間小到朝堂,大到揚州城,人心惶惶。
後周邊境軍營之中。
楊昌明近日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法子可以將自己的兒子成功送出軍營,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所以必須早點準備。但是至於這怎麼進行,他倒是沒有告訴自己的兒子,要想讓此事行的通,還得等到深夜才行。
說來也奇怪,楊昌明突然覺得身體不適,消息一出,軍營上下十分擔心,楊文淵更是第一時間來到營帳探望,父親的神色似乎的確比前幾日差了許多,可是怎麼會會這樣,飛快來到他床前。
“父帥,你別嚇孩兒,父帥你到底怎麼了,軍醫,軍醫父帥怎麼了?”
病的糊塗,楊昌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熟悉人的身影,艱難的開口:“淵兒,別擔心,爹沒什麼事。”
軍醫還在為楊昌明把脈,仔細認真的診斷,最後將男子的手重新放回了被中,起身楊文淵連忙看過去,眼中是說不出的擔憂:“公子莫要擔心,最近天涼,主帥是受了風寒才會如此,老夫開幾副藥給將軍就行,隻是這近日要好生修養,莫要讓人打擾的好。”
軍醫都這麼說了,楊文淵哪有拒絕的道理,連忙吩咐了人跟著軍醫去煎藥,自己則是守在父親身邊,寸步不離的伺候著。等到藥端來的時候,楊昌明喝下之後就沉沉的睡去,楊文淵處理好了營帳之事,知道天黑才離開自己父親的營帳,那時候楊昌明的身子才有了好轉。
他這一離開倒是記得軍醫說的話,離開營帳之後就吩咐人不得上前打擾,這才放心的離去。
是夜,軍營之中一片寂靜,雖然現在不是什麼戰亂時期,但是軍中的巡防還是照常進行,時間大概是過了子時,因為擔心自己父親的身體,楊文淵並沒有睡的特別沉,父親這病來的突然,雖然沒有什麼大意外,可他就是心中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這般想著倒是越發的睡不著了。所以當劍氣淩空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從床上跳起,拿著旁邊的劍對著那人刺去。
來人武功也不弱,兩人段時間過了數十招,營帳中的打鬥聲自然也是吸引了外麵的守衛,不知外麵誰喊了聲:“快來人那,有刺客。”
接著就是厚重的腳步聲傳來,那刺客也不是個傻子,一個飛身就朝著營帳中飛奔出去,楊文淵二話不說跟了上去:“來人,給我拿下他,快派人去將軍主帳護。”
這刺客也不是傻子,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輕功一躍將麵前的人踢開,朝著馬棚的方向急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