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主子。”暗衛見到宇文晟，連忙下馬行禮，就連耶律燕也翻身下馬，對著宇文晟拜了拜。
“宇文皇上。”
“燕兄客氣了。”
宇文晟也是第一時間下了馬，按照地位相比，耶律燕的身份跟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且他們本就有盟約在身，所以耶律燕全然不用給他行如此大禮，宇文晟的做法也是十分正確的。
“這一路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了，燕兄跟我回宮吧。”
點點頭，太多的話不用多言，兩人同時翻身上馬，隨著宇文晟前來的守衛跟在左右，而那些暗衛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消失不見，一行五人朝著揚州城的方向策馬狂奔。
薑國。
這幾日真正坐不住的人，要屬淳於焱了，大遼立了新王後的消息，薑國自然也是收到了，淳於焱當時的反應跟宇文晟如出一轍，反倒是薑皇比較鎮靜，安慰自己的兒子。
“先不要著急，秦姑娘是不會去大遼的，你放心，耶律齊這般也不過是想要讓自己心中有所安慰。”
對於自己父親的話，淳於焱顯然不是完全的理解：“父皇，為什麼你會這般斷定華兒人不在大遼。”
薑皇歎了口氣，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局中，又豈能輕易看清楚。那日齊兒刺中秦姑娘，本就對她抱有虧欠，封王後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內心有所寄托。按照秦姑娘的性格，倘若她真的願意回大遼，當時就不會那般選擇，父皇之所以說她並不在大遼，這一切都是耶律齊自己所為，是為父覺得，按照秦姑娘的性子，想來是不會同意成為大遼的王後。”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淳於焱就明白過來，恍然大悟。父皇說的沒錯，他怎麼就忘了，按照華兒的性子，也不是不知曉這大遼王後意味著什麼，她定會拒絕的。相反的，耶律齊這般做法已經向他們告知，芳華的下落還是行蹤不明。
“可話雖如此，憑借兒臣對耶律齊的了解，他也不會做這般無用的買賣，這麼說來，立後一事隻是開端，這真正目的還在最後？”
“沒錯，要是父皇沒有猜錯的話，大遼王後是因為後周的將軍受傷失蹤，再加上後周興兵北上，大犯大遼疆土，這兩條惡行加在一起，已經足夠大遼起兵了。”
淳於焱的思緒神遊，或許這才是真相，可是想到這裏，他心中更加不痛快了：“這耶律齊，分明就是拿芳華當做幌子，挑起後周對大遼的恨意，若是宇文晟相信了，他的起兵就成了名正言順。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想要利用芳華！”
看自己兒子那氣憤的表情，薑皇再次歎了口氣：“齊兒的心思，想來絕不是那麼簡單。大遼近年來發展也是極其迅速，兵強馬壯，再者大遼本就是馬背上的國家。在自然條件這事上，大遼本就不占優勢，新的可汗有野心，那也是情理之中。”
淳於焱已經明白過來，自己父親話中的含義，眉頭緊皺：“父親，那我們……”
所謂司馬昭旨人，人盡皆知。有一種利害關係叫做唇亡齒寒，大遼若是能夠吞並後周，那國力將是九州之首，難保薑國不會落入虎口之中，想著自己曾經答應耶律齊的話語，淳於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後周雖然經過多月修生養息，宇文晟也將楊家餘孽清除幹淨。可楊昌雲把持朝政多年，雖然多是暗地，但宇文晟這般抽絲剝繭，其實後周的國體已有如朽木一般，外麵看著繁榮日上，其實從根本已經枯竭。若是耶律齊舉全國兵力為之，想來怕也是撐不了多少時日的。後周亡國氣息，已經顯露了。”
“父皇，那宇文晟也不是吃素的，又怎能任由大遼對後周欺淩之，兒臣倒是覺得，這場戰爭之中，薑國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父子兩各持看法，一時間也沒有個準確的答案，薑皇的目光也是深沉：“罷了，此事我會跟朝中大臣商議，你且在宮中好好陪陪你母後，父皇先行離去。”
薑皇轉身離開，淳於焱也沒有阻止，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不過，不得不說薑皇的目光很是毒辣，時間過了不久，淳於焱就收到了暗衛傳來的消息，消失了很久的耶律燕，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