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穆如歌身著白色裏衣,頭發散落在身後。穆如歌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那裏麵全是汗,背後的裏衣也被汗水打濕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幸好幸好。剛才緊繃的心順勢放下。不對,她怎麼會在這裏,她記得她明明去參加登基大典的,想到登基大典上的那一幕,穆如歌心像刀絞一樣疼。薺兒端著太醫配置的藥走進內室,剛踏進來就看見穆如歌坐在床上。視線突然就模糊起來,快步向那人走去。“小姐你醒了。”薺兒看著眼前蒼白的人,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薺兒,你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樣。”穆如歌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平日的她總是愛笑,此刻卻哭成淚人,心不由的一痛。“小姐,奴婢沒事。你快喝藥吧。”薺兒慌忙的擦幹眼淚,把藥遞給了穆如歌。“藥,我生病了嗎?”穆如歌接過藥碗,疑惑地看著薺兒。”對了薺兒,我為什麼會躺在床上。
坐在床上的人蒼白的臉色,正在疑惑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克製住不哭的薺兒這下真心忍不住了,“小姐,你那日聽完聖旨之後就神色不對,然後……然後吐了口血就暈了過去,昏睡了三日,太醫說你是……是鬱結攻心才會吐血。小姐,你以後不要這樣嚇奴婢了,你不知道你暈過去之後,老爺跟夫人多擔心。”“鬱結攻心那!”穆如歌牽強一笑,拿起藥碗一飲而盡,”薺兒,你放心好了,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跟爹娘擔心了。”穆如歌朝著薺兒微微一笑。薺兒原本焦急的臉上也平靜下來,想起那日正陽殿上的變故,她識趣的沒有多說,希望老天保佑她家小姐以後平平安安。但老天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祈禱,災難如潮水般降臨,洶湧澎湃。喝了藥好好休息一天的穆如歌看起來精神好多了,雖然臉色看起來還是那麼白。中午的太陽暖暖的照在大地上,穆如歌在薺兒的摻扶下來到了亭中,轉眼間已到了盛夏,可穆如歌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薺兒正準備給穆如歌講點樂子,遠遠的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跑來,薺兒望了過去,是遲公公,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內侍,手裏捧著一卷明晃可笑,可笑啊!”穆如歌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張喜一眼,轉身就向外跑去。薺兒、遲滿德、張喜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回過神時哪裏還有穆如歌的影子。這下整個雅苑宮都急壞了。穆如歌一路笑一路跌跌撞撞的向文林閣跑去,她知道此時的他正在那裏接見大臣,商量著怎麼處死她的家人,好好好,她就如他所願好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火辣的太陽照在大地上,本來就沒有好利索的穆如歌此時的臉慘白如紙,身體在烈日下搖搖欲墜,守在文林閣的內侍們看著穆如歌這般奔過來,臉色煞白,那場景要多慘有多慘,一時也竟忘了阻止,穆如歌一個用力便衝了進去,等內侍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穆如歌衝進文林閣,此時的軒轅瑾宸正在與朝臣商量著如何處置穆氏一族,突然一個身穿淺紫衣服的女子闖了進來,臉色白的去一張紙,身體也搖搖欲墜。看清來人,軒轅瑾宸莫名的一怒:“你來幹什麼,朕的話你當耳旁風嗎?給我回你的雅苑宮去!”“為什麼,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啊!”穆如歌朝著軒轅瑾宸大吼。
話落,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顧忌,小表哥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剛才這位大遼可汗一臉的興奮樣子,可麵前出現幾人之後就變得緊張起來,還有這宇文晟也是突然轉變了,他們之間談話的內容真讓人聽不明白。
他們這邊的疑惑還沒有解決,眼前的兩人就已經打起來了。耶律齊被宇文晟剛才的話一激,兩人的情緒都十分高漲,很快就毆打成一團,這兩邊為首的將領都動了手,他們要是隻站著不動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冷淩三人是最先衝出去的,雖然後周的兵馬現在十分渙散,但是聽到宇文晟剛才的話語,想到無緣無故死在叢林裏的兄弟,在看著對麵的大遼囂張的神色,隱藏許久的悲憤瞬間爆發,拿著手中的利器就朝著對麵的人殺去,場麵立刻混亂起來。
西山。
東麵叢林打的不可開交,西麵西山也不是多麼平靜,上次因為搶奪河上的橋,雙方都損失慘重,最後無奈全體退回岸邊,不知不覺僵持了三日,那為首的後周兵馬,最後還是行動了。畢竟,跟皇上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將士們,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必須要打起精神,別忘了我們來此的使命。”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氛圍,絕望的眼神。難道後周,真的是氣數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