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說:“我們陳家夼鄉是西海縣最落後的鄉,鄉鎮幹部各方麵的待遇都比其他鄉低,能不能改善這一狀況就在此一舉。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合力,搞好這個試點。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誰為了自己的利益破壞這項工作,我們鄉黨委一定嚴懲不怠。”
薛冰之所以提出改善鄉幹部待遇低的問題,是想凝聚鄉幹部的心,從而形成一股動力,讓這個打井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在梁家村村委會,村幹部陸續來到了村委,支書梁光清了一下喉嚨,說:“今天開個幹部大會,由鎮上薛書記講一下在我們村試點打井的事情。”
薛冰就講了梁德想要租賃村裏一百畝荒山,出資打井的事情,然後說:“大夥圍繞著村裏打井的事情,議一議。”
過了老半天,沒有人開口,大家的眼神都看著梁光,薛冰笑笑說:“梁書記先講講吧?”
梁光看看在場的人,說道:“打井是一件大事情,大家夥放開了說說吧。”
梁光發了話,村長梁權這才說:“村裏這麼困難,主要原因就是缺水,打井是好事。”
會計梁山說:“打井是好事,可是也要能打得出來,不要費了半天功夫,水沒打出來,山卻被人拿走了。”
薛冰不滿意地看了梁山一眼,說道:“難道缺水的問題就一直放在那,就不解決了?”
梁光看薛冰有點生氣,就說道:“缺水這個問題是要解決的,我們不能怕這怕那的。再說那一百畝荒山放在那也是荒著,還不如出租出去。”
薛冰說:“改革開放,大家思路也要活一點,要敢於冒險。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打出水來,可是我們不試,永遠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梁山說:“難道要一定讓梁貴的兒子回來耀武揚威?我怕村裏麵的老人不會同意。”
薛冰疑惑的看著梁光,問道:“梁貴是誰?”
梁光回答說:“梁貴是梁德的父親。”
薛冰說:“怎麼了?梁貴有什麼事情做錯了嗎?”
梁山說:“薛書記,我倒不是衝著你,當年是梁貴做了一件讓村裏麵的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才被村裏麵的老人趕出了村子。現在你讓梁貴的兒子在我們村裏一下子租走了一百畝荒山,這不等於是讓梁貴衣錦還鄉了嗎?村裏麵的老人的顏麵何在?”
薛冰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問題,這幫人的思維僵化到這種程度,竟然為了老人們的麵子,不惜拒絕能夠改善貧窮麵貌的措施,就不高興地說:“這都是什麼時間的事情了?梁德的父親早就去世了,難道我們就為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拒絕接受梁德的錢嗎?”
會場沒了聲響,過了一會兒,梁光說:“薛書記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讓這種窮日子繼續下去了,梁德的錢我們也不是白花他的,他是租用山嵐。我同意接受這個方案。”
梁權看梁光表了態了,就說道:“薛書記說得對,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打不打的出水來。我也同意。”
其他的幹部見村裏麵一二把手都表態同意了,紛紛表示同意,隻有梁山滿臉不高興地說:“我保留意見。”
打井的事情就這樣在村裏麵通過了,薛冰就趕往縣裏,與梁德簽了協議,梁德同意分批支付給薛冰十萬塊錢用作打井的費用。
薛冰說:“你租賃的一百畝荒山,需要一眼機井,這個費用你要自己出。”
梁德笑了,說道:“薛書記,我開始有點不太喜歡你了,你是不是過於算計了?”
薛冰說:“不是了,一眼井幾萬塊,不是小數目,不得不算。”
薛冰貪婪地嗅著林琴兒頭發散發出來的芬芳氣息,手開始不安分地沿著女人美妙的曲線遊走,心髒砰砰地劇烈跳動,讓他有了一絲慌慌的感覺,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切地渴望過。
自己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快兩個月了吧?薛冰為這段時間忙於工作忽略了妻子感到愧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家夼鄉的工作剛接手,萬事都沒有個頭緒,他總不能三天兩頭往家裏跑,讓鄉裏麵的幹部們笑話自己離不開老婆吧?幸好這次要趕往省城請機井隊路過東山縣,薛冰這才趁機回到家裏麵來看看妻子。
趕到家的時候,林琴兒正在吃晚飯,看到薛冰進來,林琴兒一下子站了起來,喊了一句:“冰……”
聲音顫抖,虛弱得不堪一擊,一下子就把薛冰的五髒六腑碾得粉碎,他情不自禁地把林琴兒攬入懷裏,緊緊地抱住,想要慰藉一下妻子這一段時間獨守空房的寂寥。
林琴兒緊緊偎依在丈夫的懷裏,男人的氣息熏染得她昏昏欲醉,整個身體悠悠地飄了起來,忍不住把臉貼在丈夫的胸前,貪婪地吸著衣服上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