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本王……”可是,靳如瑜心中生出的不是憤怒的心情,被誤會之際,他想要解釋。
但不等靳如瑜解釋,楚江雪便已轉過身去不再看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扶著靳禍走開,為靳禍重新包紮傷口。
看到這一幕,靳如瑜便突然噎住了,有什麼話都再也說不出口。
等到楚江雪為靳禍處理完傷口起身時,便見靳如瑜還站在那裏,就在原地,一動未動。
楚江雪便直接繞過了他,這一回是真的要回左相府,不會再被其他的事耽擱。
“本王沒做過。”靳如瑜伸出一隻手擋住楚江雪的去路。
楚江雪便又繞過擋了自己的靳如瑜,冷淡地道:“別白費心機,隻要是你說的話,我便絕不相信!”
靳如瑜渾身一僵,手便抬在那兒始終沒有收回去,而楚江雪已經毅然地離開,連多看他一眼都吝嗇。
不過半大的小少年從裏麵走出來,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男子,麵上的神色竟有幾分憐憫。
“我不曾想過汙蔑你,但如果楚姑娘要那樣想,我不願意為你澄清,我不肯定也不否認,應當不算欺騙了楚姑娘吧?”
“無論怎麼看我都不及你,但是是你將她指婚給我,又先對她鬆了手,便不能怨我占據她的目光。”
靳如瑜這才收回了手,看向靳禍的神色冷漠極致,“本王做過最錯的事,便是隨手將她指給了你!”
“可惜來不及了。”靳禍輕笑,他該感謝靳如瑜才是。
楚江雪回到左相府後,正碰上從外頭回來的楚紹元。
楚紹元分明記得自己的長女大多時候都是一副冒冒失失笑容滿麵的模樣,但這會兒看見楚江雪卻是繃著一張臉嚴肅得不行,便過去與楚江雪並肩而走。
“為父聽聞今日你去給四公主伴讀了,現在擺著這樣一張臉,莫不是在宮中又闖了禍?”楚紹元開口道。
“確實闖禍了。”楚江雪怏怏地答道。
“果然。”現在的楚紹元聽說這樣的消息,已經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橫豎楚江雪現在闖了禍也不會讓他這個當爹的收拾爛攤子,便隨她去了。
不過,就算闖了禍,應當也不至於讓楚江雪擺出這樣的臉色來,以往她也不是沒闖過大禍,向來都冷靜得很,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她。
“在宮中遇到了什麼事?為父責罵時就沒見你這麼消沉過,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你消沉?”楚紹元一直在為長女的事操心,最近倒是省心了,省心得讓他連楚江雪有心事都能注意到。
“沒什麼。對了,有件事我倒是恰好想要問你。”楚江雪自然不會把靳如瑜和靳禍的事說給楚紹元聽。這雖然是個煩心事,不過就她自己知道就夠了,實在不是什麼好宣揚的事。
“想問便問,你何時在為父這裏還有所顧忌過了?”
“江流為何叫江流?這名字取得不是很難聽嗎?”楚江雪問出了先前那名少年讓她幫忙問的問題。
“怎麼突然問這個?”楚紹元聽了楚江雪的問題,覺得有幾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