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還遠著,嫁進皇家之前,離六皇子也遠一點。”楚紹元想著,聖旨歸聖旨,但是六皇子那副樣子,他怎麼都不希望楚江雪嫁給他,遲早要想辦法解除婚約。
“那錦王呢?”楚江雪問出這個問題時,楚紹元停頓了一會兒。
靳如瑜的存在太過特殊,世人都覺得,他要稱帝,就沒可能不稱帝,就算他不當皇帝,也改變不了他權勢滔天的事實。可世人也覺得,靳如瑜沒有當皇帝的野心,畢竟他才從山裏清修回來也沒多久,那麼多年都待在山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覬覦皇位。
“離錦王越遠越好,永遠別靠近他。”過了一會,楚紹元沉著一張臉道。
“父親說得很有道理。”楚江雪學著楚紹元正經的模樣點了點頭附和道。
瞧著楚江雪假正經的模樣,楚紹元的嚴肅臉也忍不住緩和了一分。
“既然有道理,你就好好記住。”
“那伴讀呢?”楚江雪倒也想離那群皇子皇孫遠一點,進宮不是她自己的意願,伴讀的聖旨也不能當作兒戲。
“伴讀當然要去,若是不用去伴讀,為父何須叮囑你這些。”
“你這麼說我就糊塗了,又要伴讀又要不靠近,怎麼可能做得到。”
“就是管好你自己,少摻和進亂七八糟的事裏去,少闖什麼禍。”
楚江雪跟楚紹元理論了一番,最終也沒理論出什麼來。
今天也跟在楚江雪身後充當了整天的透明人的方遊隨楚江雪一起踏進院子裏時,難得開了一次口,“今日在邀月樓的那位小公子,似乎有著很高強的武功。”
“高強的武功?”楚江雪從自己的侍衛方遊口中聽到這個說法其實頗為意外,不免輕笑了一聲,“他要是會武功,還能柔弱到被凍得暈過去?”
“人不可貌相,他雖體弱,但確實內力深厚。”方遊不讚同楚江雪的說法,反駁道。
“內力深厚個鬼,我都把過他的脈了,根本沒有半分內力。”
“你又沒有內力,怎麼知道他到底有沒有。”
“閉嘴,我是主子聽我的!”
陰雨天過後,京都城又迎來了一個大晴天,已經徹底入冬了,不過陽光燦爛,令今日顯得並不算太冷。
楚江雪早早地起來,拉上楚江流一起去了皇家書院。
三公主和五皇子一看到楚江雪,便齊齊黑了臉,恨不得立刻起身走人。
“好久不見呢,三公主殿下,五皇子殿下。”楚江雪一見這兩人的神色,便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走上前去。
雖然楚紹元千叮嚀萬囑咐,要跟這群人保持距離,不過三公主和五皇子還有欠著沒還的,就此輕易地放過這兩人她也不甘心。
“楚江雪,不用說了!本公主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去將靳禍帶來這裏,本公主自然會遵守約定的!”三公主脾氣壞歸脾氣壞,但既然躲不過了,也不會耍賴。
“就是,隻要你能將靳禍帶來這裏,本王也會遵守賭約的!”五皇子見三公主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耍什麼花招,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