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修身,該如何修?”夫子想要糊弄過去,靳禍卻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對於這樣模糊不清的答案,他無法接受。
一被追問,夫子便給不出答案了,這個問題不能像上一個問題一樣搪塞過去。
“錦王殿下在山中清修八載,這個問題六皇子不如請教請教錦王殿下。”夫子很快又想出了應對的策略,將問題推給了靳如瑜。
若是由靳如瑜來回答,那這個答案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聽一聽。畢竟這位錦王殿下曆來神秘,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的還大有人在。
靳如瑜掃了靳禍一眼,淡淡地開口道:“本王並不認同夫子所言,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所謂賢明,終究還是要看結果是好是壞,所以,其實隻要成功了,便是賢明。”
夫子啞然,學堂裏的其他人卻都露出了一臉認同的神色來。
這幾個骨子裏流著帝王血脈的少年少女,與夫子的區別之處便在這裏。夫子是隻管講大道理的夫子,而皇子公主們心裏也自有一套衡量標準,學絕不僅僅是在這學堂上學,在宮中的生活其實教會了他們更多的東西。
“皇叔所言甚是,侄兒謹記。”靳禍一副恍然的神色,對著靳如瑜道。
但麵對靳禍的肯定,靳如瑜卻驀然黑了臉,成王敗寇,隻看結果,所以楚江雪懷疑他而護著靳禍,隻能怪他自己沒個好算計嗎。
可是,這場勝負在這裏還遠遠沒有結束,要論成王敗寇,最終贏的人一定是他。他沒有說的是,過程中的敗也不算敗,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不是嗎。
對付靳如瑜這種直接而有悖孔孟之學的說法,夫子不能肯定,也沒膽子否定,隻能尷尬地笑笑,然後繼續講自己的課。
“皇叔願意指點我們這群晚輩,真是吾輩們的幸事。”五皇子歪過頭來,對著靳如瑜道,這種時候誰還要去管夫子在講些什麼,能在靳如瑜這邊刷存在感的機會可不多。
靳如瑜半闔著眼皮子,根本懶於看開口的五皇子一眼,就算是親侄子又如何,侄子多了就跟沒有差不多,姓靳的多了,也跟沒有差不多。所以對於他而言,世上早已沒有親人。
“皇叔,多年未見,可還記得雪瑤?”三公主心裏猜著五皇子是個男子才會被無視,叔叔總會對侄女多一份好感,便鼓起勇氣也想跟靳如瑜搭話。
可事實是,靳如瑜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半點反應也沒給她,那模樣,分明是將她的存在,等同於擺在一旁的一張桌子而已,人又怎麼會因為桌子在旁邊而在意桌子呢。
“看來皇叔是不記得三皇姐。”四公主出自本能地害怕,沒敢出聲跟靳如瑜說話,不然見到這般美男子,誰出手的速度能快過她。
這會兒瞧見三公主在靳如瑜那裏吃了憋,雖然她向來不敢跟三公主對著幹,這會兒也忍不住開口多嘴了一句。
“皇叔年幼離宮,不記得本公主也是正常,總好過你,你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叔吧!”三公主怎能容忍被四公主嘲諷,四公主遠不及她尊貴,有什麼資格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