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江秋這是在嘲諷以顧凝的身份,怕是很難有機會空餘出時間,也想不起來去欣賞舞台劇。
江遲目光微動,“江姐,你未免也太自視清高了。”不管之前江秋如何看不起看不上顧凝,江遲也未過太重的話,但他現在以一種堪比鷹類的犀利目光注視著江秋,那目光已然比看陌生人還要冷酷。
江秋心裏突兀的一跳,有些心慌地補救道:“江總,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想再什麼時,船已經開動,江遲收回看她的視線,徑直離開了。
看著江遲和顧凝並肩而立的背影,江秋神情恍惚了一下,她咬了咬唇,到底不甘心就這樣算了,她試圖和江遲搭上話,隻可惜江遲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視線始終追隨在顧凝身上。
而且江秋發現,江遲和顧凝的關係,不是她所想的,是顧凝先勾引江遲的,反倒是江遲主動想要和顧凝拉進關係,而顧凝每次都有意無意的避開。
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卻被旁人避之不及,這種巨大的落差展現在眼前,江秋再也沒辦法去欣賞什麼舞台劇了,她坐立不安,很快就匆匆立場。
從劇院裏出來時,色已晚,幕猶如一段展開的黑綢,星如細鑽點綴在上麵。顧凝困倦的靠在船邊的欄杆上,她對那些舞台劇的劇情並不感興趣,也隻能對服裝道具點評一二,是以看完後隻覺得困乏,想睡覺。
江遲眼如夜色,眼底倒映著困頓的顧凝。
他並不覺得看不懂舞台劇有什麼,那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且相比於舞台劇,他更喜歡像現在這樣注視著犯困卻又不能睡覺,努力睜開眼睛的顧凝。
很可愛,他心想,然後把船內存儲的,凍的十分冰冷的酒拿出來,有些惡趣味的貼在顧凝臉上。
“江遲!”顧凝被凍的一個激靈,瞬間從似睡非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瞪著江遲,埋怨地道:“你想讓我不要睡著,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吧。”
“很管用,不是嗎?”江遲完,又抱歉地道:“好了,不會有下次了。”他把酒遞給顧凝,讓她握在手裏,“不許喝,這個酒的濃度很高。”
顧凝應了一聲,心翼翼的把臉貼在酒瓶上,眯著眼睛看離得越來越近的岸邊。
街道讓仍有人來往,許多店鋪還在營業,顧凝下了船,忽然想起自己放在酒店房間的零食要吃完了,於是她和江遲道別,想自己去超市買一些補充零食庫存。
江遲道:“你已經學會意大利語了?超市裏的員工可不一定會英語。”他笑著看顧凝,等著顧凝妥協,求他跟自己一起過去。
“放心。”顧凝揚起大大的笑容,狡黠地道:“我已經掌握了幾句簡單的意大利語,買個東西還是可以的,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她愉快的朝江遲揮手,然後很快鑽入人群裏,消失不見。
甩掉江遲,顧凝心中有些得意,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喜歡和江遲對著幹,可能是遲來叛逆吧,她心不在焉的想,把喜歡的零食放到購物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