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嘴角牽扯起來,頗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顧凝察覺到他的不悅,扭頭警告唐禹斟,“我和別人話的時候,你別插嘴。”
唐禹哲壓低眉宇,不爽地想要什麼的時候,陸源卻端著香檳後退了幾步,“這件事回頭再。”他朝顧凝揮了揮手,便鑽入了人群鄭
唐禹斟見此,冷哼一聲不再話,但顧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抬眼看向遠方的海岸線,隻看到茫茫的黑沉海水,沒有看到任何島嶼的影子。
她開始疑心,這艘船到底有沒有目的地,隻可惜能解答她疑惑的陸源已經找不到人了。
顧凝掙開唐禹斟的手,覺得表演情深的戲碼應該到此結束了,唐禹斟不滿地拉住她,危險地道:“怎麼,你這是用完就丟嗎?”
顧凝麵無表情道:“鬆手,我不想我們剛才演的戲因為你的動作而白費。”頓了頓,她又道:“我隻是想去衛生間。”可能是空腹喝香檳的緣故,她有點頭昏和想吐。
唐禹哲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手,讓顧凝離開。
衛生間的洗漱台上放著洗手液,顧凝洗淨了手,用紙擦幹後才用微涼的手捧著麵頰散熱,免得被水弄髒臉上的妝。
左側的隔間裏發出了什麼動靜,顧凝本來沒在意,但讓她抬起眼看向鏡子時,眼睛驀然瞪大了,她盯著鏡子裏的人,訝然的忘記了回頭。
“回來了。”看到走向自己的顧凝,唐禹斟幾步走過去,把手裏端著的食物遞給對方,“陸源嘴上傍晚前能到島嶼,現在太陽都完全落山了,也沒到。”他嘲諷地咧了咧嘴角。
顧凝沉默著接過了他遞來的食物,耳邊的發絲垂落,她伸手撩到了耳後露出了圓潤雪白的耳垂。
唐禹斟盯著顧凝,“感覺有些不對。”
顧凝動作一僵硬,挑眉道:“怎麼?”
“沒什麼。”唐禹斟看著吃東西的顧凝,遲疑的搖了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休息室內,陸源吐出一圈煙,垂著眼睛看向站在窗邊的江遲,“你知道我給這艘遊艇起了什麼名字嗎?”
江遲把視線從海麵上移開,落到陸源身上,他沒話,顯然在等著陸源接下來的話。
陸源笑了一下,吐出一個令人耳熟能詳的名字,“泰坦尼克號。”
“這不是一個吉利的名字。”江遲給予中肯的評價,鏡片後的眼底是莫測的深色,“全世界的人都知泰坦尼磕結局,不過,你這艘並不是輪船。”
“是啊,所以你不必擔心。”陸源笑的有些狡黠,他輕聲道:“不過我起這個名字是也是因為,這艘船和那艘輪船有種某種重合的地方,你猜猜,是什麼?”
“永遠到達不了目的地。”江遲的目光尖銳的刺向陸源,陸源沒有否認。他朝陸源走來,休息室並不寬敞,他很快就走到了陸源的麵前,極強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在見到今的賓客的時候,不久應該明白了嗎?”陸源勝券在握,便不再擔憂自己的計劃被暴露出來,“王家,許家……他們都是擋在陸家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