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江秋匆匆給自己塗上口紅然後打開門,“江遲。”她柔聲喚道,眼底有扭曲的感情。
江遲應了一聲,隨她一起走到車邊,他拉來車門,邀請她坐進去。
江秋看了眼這輛塗裝全黑的加長林肯,覺得這車宛若一頭橫臥的巨獸,打開的車門是張開的獠牙。
清空腦中的胡思亂想,江秋坐進車內,去往別墅的途中,她看向車窗外,飛速倒湍高樓被茂密起來的樹林取代。
“謝謝你江遲,我最近精神真的很差,不過現在能在樹林環繞的別墅裏休息,我的精神可能真的會好一點。”江秋著,朝江遲的肩膀上靠過去。
江遲忽然抬手打開來車內內置的冰櫃,拿出一瓶紅酒,躲開了江秋的動作。
“要喝點酒嗎,酒也能放鬆饒精神。”江秋還沒來得及起疑心,江遲就把倒了半杯的酒杯遞到了江秋的唇邊,昏暗的車內,江秋在看不清江遲的神情,但她感覺有些冷。
空調開太低了?她心裏劃過一絲疑惑,伸手接過這杯冰涼的酒。
江秋起先隻想抿一口,但是江遲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打火機,不停的打開按滅,跳動的火焰時明時暗,遵循者某種規律似的,變的極為魔性,江秋盯著看了一會,不知不覺就把手中的酒喝完了。
“顧凝?”江遲停下手裏的動作,輕輕喊了一聲,江秋沒動靜,她縮座椅上,眼睛半睜著,似睡非睡的模樣。
江遲頓了頓,低聲道:“江秋?”
江秋轉動了一下無神的雙眼,呆滯的看向江遲,應了一聲。
昏暗的光線中,江遲抬起眼簾,黑曜石般的眼冰冷異常,他伸出手捏住江秋的下巴,迫使對方昂起頭,“很好,看來藥效不錯。”精神藥物加上一點控製精神的手段,在江秋放鬆的情況下,他很容易的催眠了對方。
“吧,顧凝在哪裏?”
應該是快要下雨了,黑壓壓的雲堆積在空,像是個蓋子把這個群山環繞的村莊悶在幾乎凝固的空氣裏。
顧凝看了一會窗外的景色,回頭問守在門外的保鏢,“你有煙嗎?”
保鏢估計沒想到顧凝會問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才點頭,顧凝眯了眯眼睛,朝他伸出手,理直氣壯道:“給我。”
保鏢遲疑地道:“我需要問一下陸總。”
“怎麼,我想吸煙解悶也需要問他?”顧凝挑起眉梢,被關了幾,她整個人更加消瘦了,伸出的五指細長,骨節突出,在保鏢麵前晃了晃,非常不耐煩地道:“快點給我,不然我就告訴他,你們在晚上聚眾打牌的事情。”
保鏢有點驚慌,陸源要求他們一二十四時受著顧凝,但是每當到了深夜,他們守夜的幾個保鏢就會放鬆警惕,聚在門口玩牌,聲音很,他們以為不會吵到顧凝,但是顧凝聽覺很明銳,早就發現了,她一直沒,就是想抓著這個把柄,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利用起來。
“顧姐,這件事您千萬別對陸總。”保鏢咽了咽口水,把幾十塊錢一包的煙遞給顧凝,他很警惕的沒把打火機給顧凝,隻是等顧凝把煙含嘴裏斜眼看他時,他才彎腰給顧凝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