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和顧凝對視了一會,抿直的唇線彎起了弧度,“騙你的。”他輕描淡寫地道,轉而詢問顧凝,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顧凝搖了搖頭,往後一靠,躺在柔軟的靠枕上懶洋洋地問道:“那些和我一起逃出來的人怎麼樣了?
這些人江遲自然早就安排好了,無非是聯係親人把人送回去,或者沒有親饒就資助些錢,替她們暫時某得一個棲身之地,相關工作交給相關部門處理。
顧凝聽的很仔細,江遲話聲不疾不徐,沉穩的聲線如同奏響的大提琴,可以撫慰顧凝疲憊的精神。
“這樣很好。”顧凝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對了,還有一個女孩,你找到她家人了嗎?”
“她是最先找到家饒,她的父母自從她被拐走後就再也沒有換過電話,隻需要把電話撥過去,就能聯係到他們。”江遲輕聲道:“很幸運,她的家人很愛她。”
顧凝支著臉頰望著江遲,雙眼微微眯起,“那真是太好了。”
“你不問問其他的事情嗎?”江遲抬起眼簾,濃黑眼浮現一點冷意,但不是對著顧凝,“比如陸源。”
“我猜他現在在監獄裏。”顧凝彎起嘴角,湊近了江遲,兩雙眼睛對望,看見彼此眼中的自己,“是不是無期徒刑?”
“看來你很了解我。”江遲低笑了一聲,伸出修長冰冷的手指,替顧凝江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挽到耳後,動作輕柔,吐出的字眼卻冰冷無比,“江秋會和他一起作伴的。”
顧凝沒有被這樣的江遲嚇到,反而想起另一個問題來,“你是不是和陸氏簽訂了很多割讓利益合同。”
江遲看她一副痛心疾首,比自己還要心疼的樣子,不由得失笑,眼裏的冰一下化作溫柔的水光,“江氏的利益那有那麼好占,短短幾,他根本來不及消化,反而讓江氏的勢力光明正大的侵入了陸氏。”
長眉挑起,眼睫在眼尾斂出鋒芒,“這也讓我之後接手陸氏,變得更順利了。”
顧凝瞪圓了眼睛,下一秒笑到在床上,“這句話要是讓陸源聽到,他要氣死了。”
江遲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撫摸上麵的黑色袖口,眼裏劃過一道暗芒,“這是他自找的。”
顧凝心情舒暢了,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出院,“陸源被關在那個監獄,我想去看看他。”
特殊的犯人被關在建立在海島上的監獄裏,這裏與世隔絕,沒有上麵的人允許,一輩子也不可能逃離。
顧凝去的時候趕上了雨,連綿的雨沒讓海上引起海嘯之類的災難,但是讓顧凝十分不適,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披著的雨衣,和一旁撐著傘的江遲抱怨,“怎麼又是海島,我現在聽見海島都條件反射的覺得會出事。”
江遲穩穩的持著手中的黑傘,灰色的風衣被風雨鼓動,“有我在不會出事。”
聽到這話,顧凝忍不住側頭看他 從她這個視角,可以看到江遲優美的下顎線,和半張完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