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的兩人相擁在一起,安柔把自己埋進唐禹斟懷中,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這她感覺熟悉又安心,仿佛在營銷窩點的折磨都隻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可怕夢境而已。
但是顧凝出現了,她依靠在門邊上,表情玩味的看著兩人,見到自己的丈夫抱著三情深意切的場麵,她麵上沒有半點怒氣,非要找出什麼負麵情緒的話,那就隻有嘲諷了。
“安柔。”顧凝撥弄了一下垂落在耳邊的發絲,露出圓潤的耳垂,和上麵帶著的鑽石耳墜。
安柔猛的睜大眼睛,認出那鑽石耳墜正是林遠送給自己的那對,瞬間,所有平和的假象被打破,因為剛醒而朦朦朧朧的感覺在此刻變得清晰起來,在營銷窩點被如何折磨的痛苦經曆如泄洪的水瞬間將她吞沒。
安柔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腦袋,尖叫掙紮起來,她雙目瞪圓,可怖的血絲覆蓋在眼球上,唐禹斟駭然的望著她,“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毒癮又犯了吧。”顧凝輕描淡寫道,戒賭之後的人有時會毒癮複發,唐禹斟聞言沒有懷疑,隻得皺著眉摁住反應激烈的安柔,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給安柔注射鎮定劑。
很快,家庭醫生趕到給安柔注射針劑。隨著液體注射進體內,安柔掙紮的力度逐漸變,隨後她眼神呆滯的躺在床上,好似一條脫離了水的魚,看上去半死不活。
唐禹斟有點擔心,“她毒癮複發,需要像是之前一樣鎖起來戒毒嗎?”
家庭醫生道:“可以試試,隻要讓她不再碰那東西,應該過不了幾就會好。”
顧凝在此刻突然出聲道:“讓婆婆來看著她吧。”唐禹斟不讚同道:“家裏又不是沒有其他傭人,怎麼能讓媽照顧她?”
“家裏現在已經沒有傭人了。”顧凝淡淡道:“我剛剛給傭人們放了個長假。”
“顧凝?”唐禹斟不可置信的望著顧凝,“你這又是發什麼瘋?”
“我覺得,唐家的傭人太悠閑了,每次你媽做事就隻會找我和安柔,於是我幹脆給傭人放長假,這樣既能節省開支,又能讓安柔好好專注的伺候婆婆,豈不是一舉兩得。”顧凝頗為無辜的聳肩,“誰知道,安柔突然犯了毒癮,那這幾就隻能讓婆婆照顧她了。”
唐禹斟怎麼可能讓柳英慧照顧安柔,可他更不可能也不敢,讓顧凝去照顧因為“犯毒癮”而不能自理的安柔。
“把傭人全叫回來。”唐禹斟直接道,拿起手機就開始一個個撥打電話,但很快,他臉色變了,“怎麼都關機了?”
“因為我把他們送到一個島上度假了,那裏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信號。”顧凝攤手,“要不你自己親自照顧安柔?”
唐禹斟斷然拒絕,“我是男人,怎麼可能去伺候別人,更何況我還要忙公司的事情,沒有那麼時間。”他盯著顧凝,語氣不善地道:“你不是我媽喜歡使喚你做事嗎,那這些沒有傭人,家裏的活就讓你幹吧。”
“唐禹斟,你做什麼夢呢?”顧凝翻了個白眼,“我今就要離開唐家了,況且我也忙得很,有很多事情要做,才沒空伺候你全家。”她揮了揮手,把唐家禍禍一通後,走的十分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