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顧凝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她的視線變得飄忽起來,裝作沒事人一樣道:“這句話據說是從日本那邊傳來的,很含蓄的表達方式。”
江遲頷首,兩人像是沒事人一樣吃完了這頓晚餐。
江遲開車送顧凝回去,有點醉意的顧凝靠在車窗邊,突如其來的雨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她盯著那些被雨水扭曲的景色發呆時,江遲突然出聲道:“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凝愣了一下,遲鈍地道:“什麼事?”
“有人朝你潑硫酸的事情。”路上在堵車,眼看沒有半個小時不能解決,江遲轉過頭看向顧凝,車廂內開著暖氣,顧凝卻像是怕冷一眼縮了縮腦袋,毛衣的高領裹住了她半張臉,隻露出一雙被酒氣熏的亮晶晶的眼睛,“我不想讓你擔心。”
喝醉了的顧凝很坦誠,“你已經很辛苦了,況且我又沒受傷。”
江遲抿了抿唇,良久,他無奈的歎氣一聲,視線直直的落在顧凝身上,“顧凝……”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因為她和他之間的障礙限製了他能說的話。
他的每句話都要思考,是否保持在朋友這個界限內,他的關心都要包裝一番才能傳達給顧凝,十分也變成了打了折扣的五分。
修長的手捋過額前的碎發,江遲昂起頭,少有的感到挫敗,“可是我很擔心你,顧凝。”他喃喃道:“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看,又是這樣,關心也要高舉朋友這個幌子才能表達出來,江遲厭惡的閉了閉眼睛。
車內沉默了一陣,就在江遲以為顧凝已經睡著的時候,帶著暖意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摟住了江遲的脖子,顧凝的聲音貼在他耳畔,“別回頭。”
車內的燈光很昏暗,顧凝的眉眼在光影裏並不清晰,“我知道你擔心我,所以我才沒說。”她的聲音又輕又軟,溫熱的吐息擦過江遲的耳畔。
江遲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啞著嗓子道:“下次不要這樣了,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他強調道:“顧凝,有些事情上,你無需逞強。”
顧凝不滿地嘟囔道:“我沒有逞強。”她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江遲感覺到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貼在了自己後頸項,身體一僵,驚人的熱度從兩人相接的地方蔓延開,江遲眼裏燒起了一簇火,他等了等,確定是顧凝靠在自己身後睡著了後,無聲的笑了笑。
“顧凝……”他看向車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車流緩慢,行人匆匆,“今天的月色,很好……”
顧凝既然醉了,江遲就不可能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家了,車子拐了個彎,駛向江遲的家。
其實嚴格來說,那隻是江遲在外一套居住的比較久的別墅,江家的主宅並不在這裏,可是顧凝認為這套別墅是他的家,那麼他也願意稱這裏為他的家。
樂樂還沒有睡,它聽到門邊的響動,隻是懶懶甩了甩尾巴,繼續趴著不動,江遲抱著顧凝把人放到了客房幹淨的床上,替她脫下鞋子和外套,蓋上被子後,才來到客廳,給樂樂倒上一份貓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