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斟嘴上算了，但那眼神看起來像是想要把顧凝生吞活剝了，柳英慧看在自己兒子麵子上，忍了又忍，還是氣急敗壞的把手裏另一個杯子砸到了安柔腳下。
“還不趕緊收拾！”她怒斥安柔，“沒眼力見的！”
安柔能什麼，無妄之災她也隻能受著，彎腰把一地浪跡收拾幹淨，躲著這群人站遠了。
唐禹斟讓人把孫立待下去，又把柳英慧哄走，這才看向顧凝，“這次你準備在唐家留幾？”
“看心情。”顧凝直白道，目光看向被人抬走的孫立，揚了揚下巴，“你準備把人怎麼辦？”
“關起來好好養著，不然還能這麼辦？”他頗有深意的看了顧凝一眼，抬手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從鼻腔呼出，心裏的悶氣這才疏散了一點。
顧凝看得出他心情糟糕，她勾著笑，難得正眼打量靠在樓梯扶手邊的唐禹斟，“你今難得去一趟公司，是公司出什麼事情了？”
“你也難得關心我一次，良心發現了？”唐禹斟不輕不重的頂回去，和顧凝鬥了那麼長時間，他再不長點能耐，就是真的蠢了。
“你想知道公司發生什麼，可以打電話問問唐詩，你和她的關係不是很好嗎？”唐禹哲隔著繚繞的煙霧和顧凝相望，“何必問我，你覺得以你我的關係，我會告訴你？”
顧凝雙眼眯了眯，狐狸似的，“你在懷疑什麼？”
唐禹斟為顧凝的明銳沉默了一下，“我原本是懷疑你和唐詩合夥，想要把唐氏的公司機密告訴江遲。”
顧凝翻了個白眼，“大可不必，你那公司江氏還看不上，而且我也不是江氏高層，吞並了唐氏於我來並無好處。”
“你和江遲的關係……”唐禹斟哼笑了一聲，眼裏閃過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嫉妒，“算了，反正以我看得出，唐詩是真的為唐氏好，不會出賣唐氏。”
顧凝心道，那當然，畢竟唐詩是把唐氏看成自己的所有物，怎麼可能不好好經營呢。
“沒什麼事我就回房了。”唐禹斟掐滅了隻燃了一半的眼，作勢要離開，顧凝等他走到二樓了，才慢悠悠的喊道:“等一下，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唐禹斟轉身看顧凝，“什麼事情？”
顧凝抬起頭，注視著唐禹斟的臉，心裏思量了一會，還是問道:“你的真愛現在還是安柔嗎？”
實在的，安柔柳英慧這樣磋磨，唐禹斟在一旁無動於衷的樣子，顧凝看著就覺得這對狗男女真被自己徹底拆開了。
沒想到顧凝會問這個，唐禹斟神色有些複雜，真的，以前他絕對是愛安柔的，看著顧凝就覺得是顧凝死皮賴臉，非要占著屬於安柔的位置不肯離婚。
但是現在，他居然覺得安柔這種性格不適合當一家主母，顧凝的性格反倒是很合適——當然，如果對人這個性子不是用來懟他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