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風塵仆仆的回來,顧凝倒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和江遲發消息,她告訴江遲,他絕對想到不到她這兩天跑到哪裏了。
江遲很配合的回複她:我的確猜不到,但是公司很需要你。
顧凝頓了頓,細長的五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打下一串字:公司讓我複工了?
江遲回複的很快:是的,你的才華大家有功目睹,你應該看到了這個月江氏的新款設計了吧,這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設計作品,但是銷量隻有你設計的往昔作品的百分之六十。
顧凝忍不住勾起一個笑,自己的價值得到證明,實在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她告訴江遲,如果可以她明天就能去上班。
顧凝思量著,反正她的設計圖也畫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隻是細化打磨的問題,這種事情急不來。
江遲沒再發信息,而是打了個電話過來,“為了慶祝你複工,我們出去吃頓飯吧?”
顧凝想了想,趴在抱枕上慵懶地道:“你請客嗎?”
“自然。”
定下的餐廳在一個滑雪場附近,顧凝裹緊了衣服,呼出一口熱氣,顏色鮮豔的口紅讓她在清冷的夜裏看上去依舊明媚,眉目間的歡愉有種感染人心的力量。
江遲以前是不愛笑的,他很少為某些事情打心底感到開心,就算江氏在他的帶領下步步高升,他也沒有感到過多的喜悅。
因為那些成功的背後,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每一步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所以,客套的笑,疏離的笑,冷淡的笑,是他前二十多年的所熟悉的,唯獨真心的笑,看到顧凝後,下意識就露出笑容,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這家餐廳的菜怎麼樣?”江遲輕聲問道,他取下了容易在冷天起霧的眼鏡,俊美的輪廓暴露在月光之下,每一條起伏的線條都極盡完美,顧凝看了一眼,就有些臉紅,心道真正的神顏果然是不管看多少遍,都無法免疫的。
“味道很好,下次我們可以再來。”顧凝說著,遙遙的看向遠處的滑雪場,躍躍欲試地道:“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滑雪?”
江遲的眼裏浮現一點深意,“好。”這正是他邀請對方來這個餐廳的目的,離娛樂設施很近,能延長他和顧凝相處的時間。
從滑雪場那裏直接買了套裝備,顧凝抱著滑板和江遲來到滑雪的高坡上,“我以前從來沒玩過這個,要是不小心出醜了,你可不能笑我。”顧凝對著江遲眨了眨眼睛,護目鏡下,那雙眼如同浸潤在水色裏,濕漉漉的,看的江遲心裏升起一股堪稱溫柔的情緒。
“我每年冬天,隻要有機會都回去幾次滑雪場,所以對這項運動還算是有經驗,你要是害怕,可以和我踩在一個滑雪板上,我可以帶你一起滑。”江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滑雪板——那是早有預謀的雙人滑雪板。
顧凝握緊了手裏雪仗,又扭頭看了眼高而斜的雪坡,以及那看不清遠方的道路,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