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音如何催命魔音般的響起,我差點被嚇出個激靈,雙腿因為酒精抖得跟篩糠似的,等待下文的同時,又鼓起勇氣走到於香肉絲身旁,蹲著一起研究陰鈔:“不讓你亂撿東西,這下好了吧,撿著陰鈔了吧,肯定是他媽過路鬼留下的縫子錢,誰撿誰倒黴。”
“哥……這咋還有個剪好的紙人呢?”
於香肉絲臉色煞白的將陰鈔放到地麵,不知死的摸索紅包,再次掏出一個用黃紙剪出來的紙人,這紙人四肢以及腦袋非常齊全,且有用紅色鋼筆水寫出來的繁體字,非常規整的成為一豎行。
“噗通!”
他仔細辨別了一下,認清其中寫的漢字,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慌張失神的攥癟紙人,話顫顫巍巍的,放佛活見了鬼:“哥……哥……這紙人上麵咋有什麼我的生辰八字呢?!是不是有鬼想害我啊!”
“完犢子玩意!你還走陰呢?一個鬼把你嚇成這樣。”
我撇撇嘴,打了一下他腦袋,隨後搶過他手中的紙人,揉捏兩下盡量捋順,借個燈光看褶皺紙麵的紅字。
確確實實有於香肉絲的真實姓名以及不明所以的生日時辰,聽於香肉絲的意思,這個生日時辰是準確無誤。
我瞅瞅紙人,再瞅瞅陰鈔,某個民間法與現在做法逐漸吻合,於是試探性的開口道:“你這兩年下陰的時候,留沒留下過什麼風流債?跟沒跟女鬼啥的定下過情?這是寶島高山一族的玩法啊!意思是想跟你結陰婚。”
早些年或者上個世紀,迷信行業風流一時,便有從古代流傳下來的習俗。因為古時候對於落葉歸根這個法非常偏執,家裏未婚而夭折的孩子是無法進入祖宗祠堂,需要完婚之後才能進祠堂葬祖墳,這個時候就衍生出了結陰婚的法目的就是落葉歸根。
而紅包和陰鈔是高山一族的習俗,將家裏死去孩子的生辰八字做成紙人,和陰鈔存放在一起包成紅包,扔在大道上,誰撿著咯誰就要跟人家結婚。
還有一種就是把死去孩子鍾意情郎的生成八字寫下,故意投擲到情郎身旁,等到情郎打開紅包接受裏麵放錢財,便算是情郎同意與死人結婚。
“沒有啊!我都是速去速回的,沒在地府認真過夜啊!哪可能認識啥女鬼,更不可能留下啥風流債啊!”
於香肉絲苦悶的抓撓頭發,眼睛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瘋狂思考到底從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先別慌,咱再找一找,有沒有別的東西。”
我輕聲溫柔的安慰他一句,撿起他扔在地上的紅包,順手捏了兩下,發現裏頭還有東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裏麵的一張紙抽出,一邊閱讀一邊叨咕:“鄭光先生因違背本公司合同的例行條款,所以本公司法務代表人,已親自出手誅殺鄭光先生。又因鄭光先生生前念想著於肉先生,所以合同自行轉移到於肉先生身上,請於肉先生於明晚上十二點之前,趕到位於奉沈市千裏區5號別墅,賭局正在等待您的到來。如若不來,本公司的法務代表人,將再次親自出手斬殺您!”
“鄭……鄭光死了?!”
這下於香肉絲徹底慌了神,將我手中的張條拿了過去,自己再三確認的嘟囔一番後沉默不語,最後難以啟齒的錯亂開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什麼合同就轉移到我身上了啊?為什麼要殺我啊?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咱怕不是碰著同行了。”
我站起身來,搖搖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從褲兜裏摸索出煙盒,點燃一根香煙,皺緊眉頭出所看出來的東西:“這明顯是一張陰契,陰契是啥你肯定知道,我就不解釋了。這張陰契代表的是地府,那就明有人借著地府名義,打著地府旗號,進行坑蒙拐騙等一係列活動,而且背後勢力肯定不,不定是受哪家大人物指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