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的是,他手背血管照一般人要膨脹許多,血管顏色是青黃色,時不時會如同有心髒存在的跳動兩下。
“你是老狗?”
我屬實不了解如此之帥的男人為什麼會有此般潦草的外號,完全不搭邊啊有木有!
“執嗔王座下走狗,苟常在,苟是苟活的苟。”
他對我微微點頭,出自己真實姓名和身世背景。
執嗔王是什麼鬼?十大閻羅殿下中沒有這麼一個人啊?難道是局子背後所供養的邪神?
可為什麼會如此的話語……難道他看出係統媽媽給我的身份了?或者他其實也是陰差?
那這次的任務目標不就是他了嗎?
我心中大驚,臉上麵不改色,盡量裝作淡定想去回答。可是裝逼勁上頭的於香肉絲豈能讓我回答這個問題?
“咳咳咳……”
於香肉絲單手攥拳放在嘴前咳嗽兩聲,往前邁一步,一如往常的擋在我身前,氣勢尤為不弱的自報家門:“我是紅塵一浪子,亦是人生江湖中的閑散野人,你可以叫我於肉或者肉絲。”
“你好,肉絲。”
苟常在頻頻微笑示禮,雙手從始至終沒離開過龍頭拐杖。
“我叫趙青燚。”
我主動伸手去和他握手,想試探一下他的雙手到底存在那般的古怪。
“熟人來了,就不握手了。”
他怡然不動,眼神卻發生微妙的變化。
從他的眼神中,我分析出好幾種情緒,有不舍,有憤怒,有悲哀,有無奈,唯獨沒有仇恨。
“是那種熟人?”
我設下一個語言陷阱,準備套出更多線索。
“很熟很熟的人。”
他模棱兩可的回答完,側過身,雙手揮動拐杖向右前方掄去,拐杖落地之後,他步履維艱的往左歪斜身體,跟著拐杖的節奏往門裏走。
這是個瘸子,還是那種沒有拐杖走不了道的瘸子。
“咱倆跟著嗎?”
於香肉絲見他已經走進門裏,聲尋問我。
“跟著走吧。”
我率先邁步尾隨在苟常在屁股後麵。
等進了門裏。
苟常在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頭不回的道:“趙青燚,你的麵具是從何而來啊?你戴麵具的樣子得真像我一個朋友……我的一個好大哥。”
“係……我這麵具是在壕溝裏撿破爛撿的。”
我心髒快要提到嗓子眼,被他突如其來的發問,差點一時間心神失守,幸好守住關卡要塞,收回快要出嘴放話
“嗬嗬嗬……你麵具下麵的臉,長得是不是可帥了?”
苟常在臨近回廊的盡頭,停下腳步,轉頭緊盯著我的麵具,語氣中的向往與期待,清晰可聞。
“你也喜歡走後門啊!?”
我嘴裏髒了吧唧的懟他一句,但心髒像是被猛揪了一下,有種想抱他痛哭一場的衝動。
“嗬嗬嗬,我不喜歡……”
苟常在嘴角抽搐,留下一個落寞的表情。
“別其他的了,今晚上咋玩?”
於香肉絲看勢頭不太妙,緊急的插一句話。
“今晚上我回來了,要先例行供奉。”
苟常在回身走進賭局,我倆跟在他身後走進局子。
賭局的擺設便了,賭徒數量沒有變,反而增加不少,烏央烏央的人圍成三個圈子,在房間中間位置空出一個位置,這個位置用來擺放一張桌子。
而賭徒們麵朝北麵的一道牆,此時此刻牆麵掛好一張照片,照片下麵的狹縫隙裏插著三炷香。
照片被掛的很高。
我和於香肉絲一抬頭就可以看見。
這一看……看出了問題。
於香肉絲差點被照片嚇得趴到在地,我趕快扶了他一下,他才勉強站穩,咽下兩口口水,磕磕巴巴的道:“哥……這照片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