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等陰差?
按照華夏民族古老排序方法,甲乙丙丁中丁是最下等,是不是可以代表他算是最弱層次的陰差?
可他這個牛逼哄哄的樣子,一點看不出來弱啊!
我百般無奈的硬著頭皮領於香肉絲落座。
“開始吧。”
苟常在光速洗牌。
……
另一頭,桑塔納車內。
方胖子叼煙被煙霧熏的眯著眼睛,拿走煙卷,轉頭對坐在副駕駛的老周道:“那個長得跟西伯利亞大野熊的牲口,他拿個麥克風唱啥呢?那老大聲,別人聽不著嗎?”
“本來就是不唱給人聽的!”
老周幹飲一口白酒,不盡興的握緊空白酒瓶子,微醺到迷離的眼神片刻不離望著壯漢的一舉一動:“他這套技能打出來的連招,是喊魂用的,就是腳鬼。這聲音放到平常人耳朵裏頂多是五音不全的低分貝噪音。而放到孤魂野鬼的耳朵裏,那可就不一樣了,就跟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你不回去就挨揍是一個道理。”
“我沒有媽!”
方胖子腦瓜袋缺根弦的回懟一句。
“好懶話你好像聽不懂似的呢!”
老周跟打兒女似的,一個巴掌怒拍方胖子肥碩的大腦袋:“喊魂人一開始是關內的傳承,後來闖關東就把這門手藝帶進關外了。他們類似於手藝人賣藝時候的叫喊吆喝,沒有指定的詞彙,但是有指定的腔調,多數為秦腔。他們喊魂得看個人功力,這個夥子挺厲害的,他一個人能喊這一個區的孤魂野鬼,一會你就看吧,全都來了。”
“我看啥啊?我又沒開眼!”
方胖子沒素質的將煙頭丟到窗外,大大咧咧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老周一句,他頂一句。
“咣當!”
老周不再搭理他,直接開門下車。
“你幹啥去啊?”
方胖子探出頭高喊一嗓子。
然而老周沒有搭理他,係好立領半截袖的扣子,又整理整理發型,腳步步伐穩條不亂的前進。
沒一會走到了壯漢身前。
瘦的老周站在壯漢身前,跟麵對一座山似的。
老周抬頭仰視他,嘴角不禁抽搐半下,斜眼不屑的打量壯漢,平翹舌音不分的出口成髒瘋狂嘲諷:“你他媽唱啥呢?唱這個他媽難聽!你他媽不怕把狼招來啊?!”
“啊?咋的了?”
壯漢手持耳麥,喊魂腔調戛然而止,一臉懵逼的低頭看著老周。撲麵而來的是老周渾身酒氣加口臭味,好懸沒給他熏暈,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半步,
“擾民了唄!”
老周原地幅度起步蹦了兩下,將雙腿腿肌肉活動到最協調的狀態,右手握空白酒瓶子的力氣加大三分。
“擾民你就跟我好好唄,罵啥人……”
壯漢以為老周是一個喝多沒事找事的酒鬼,並沒有多想為什麼老周會聽到他的嗓音,沒心眼的想把老周勸走,繼續幹他人交代給自己的事。
萬萬沒想到的是!
“去你媽的!”
老周原地跳起,至少跳有半米高,右胳膊抬高竟然在半空極速旋轉一圈,攢足力的將白酒瓶子驟然如同大灌籃般的砸在壯漢腦門。
“咣當!”
“哢嚓……”
白酒瓶子應聲而碎。
老周燚以壯漢腦袋為支撐點,宛如白毛飄在浮水之上,再次借力打力的往上躥了幾厘米。將整個身體向後倒去,雙腿用一種不可思議角度完成一個兔子蹬鷹的動作,最後雙腿極速靠攏又使出一招奪命剪刀腿,鎖死男人的脖子。
“噗通!”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倒地。
老周明顯比被砸迷糊的壯漢反應快,迅速抬起上半身,一頓不要命的炮拳往死捶壯漢鼻梁骨,霎時間是鮮血橫流。
“哼……哼……”
壯漢眼瞅失去知覺的一陣哼唧。
“讓你嚎!讓你嚎!”
老周撒歡的不管手掌心傷口,越揍越來勁,越捶越開心。估計不是法製存在於這個社會,他今能活活拋死兩腿之間夾著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