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

什麼遊戲?

我一臉茫然的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到底苟常在的死是早有預謀的,或者還是……

怎麼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執嗔王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地府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哎!”

老周扒拉一下我肩膀:“你又咋地了?瞎尋思啥呢?”

“沒……沒尋思啥……”

我懵懵懂懂的推開老周,徑直向前走了幾步,嘴裏碎碎叨叨的墨跡著:“這一定是有陰謀,苟常在肯定是因為發現這個陰謀的肮髒才選擇求死的,那到底會是什麼遊戲……這個遊戲會不會牽扯到我身上……不行不行,我想活著,我想活著,我還沒娶我姐呢……活著……”

此時此刻我精神被某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包裹,瞬間心神失守的陷入一條充滿迷霧的溝壑,無法自拔。

“他到底咋的了?”

方胖子心裏很是擔憂我,但是不敢上前阻擋我的一舉一動,畢竟未知情況下容易傷到我。

“沒事,別擔心。”

老周相當鎮靜,瞳孔微微閃爍一道暗紅色光芒,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緩慢為方胖子開口解釋:“他現在應該真是一個地府派到陽間的陰差,他居然可以做到如鬼一樣的吞食他人殘缺魂魄,幸好燚子魂魄固守的還算不錯,這一縷殘魂吃下去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臥槽!”

方胖子一驚一乍的驚呼:“我燚哥這麼牛逼,是不是就能代表咱們在地下有人了啊?回頭我讓他給我壽命充值點錢,續續命,保佑我發大財!”

“嗬嗬嗬……”

老周沒來由的搖頭無力冷笑,似乎是知道更多的內幕,可這內幕卻無法與方胖子細。

正如老周所的一樣。

我腳步虛浮,不停的雙臂展開原地轉圈,一圈又一圈下來,直到旋地轉,快要暈厥的感覺突襲我,使我搖搖欲墜,眼前的場景同時變了。

像是身處在一個破敗的廟堂當中。

我站在有三層樓梯高的平台上,背手歪頭俯視著一切,台下單膝行跪拜之禮的至少有三十人。

這三十人,有穿青色官袍,有穿黑色官袍,有穿淺藍色官袍,且板式不一,有清朝的,有明朝,追溯更遠有宋朝的。甚至有兩個看門把守的衛兵穿著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衙役服裝,雙手手持戒棍,一言不發的腰板挺直。

我俯視著他們,心中升起一股哀傷的情緒,像是麵對山河破碎的無能為力,像是麵對滿朝文武的惋惜哀歎,像是不看好未來的憂傷與惆悵。

“散了吧……”

我久久不語之後,抖抖袖袍,留下一句歎息。

“殿下!”

“殿下……”

“殿下?”

……

這些人爭先恐後的發聲,有抑製不住憤怒的,有想進行微不足道勸諫的,有心慌意亂的質問。

“我讓你們都散了!”

我再次揮動袖袍,聲音不大但是響徹整個廟堂,一時間整個廟堂沒有人敢多嘴半句話。

“踏……踏……踏……”

我臉色平常的走下台階,一屁股坐到底部台階上,用手掌撐著臉,散漫的發號施令:“都散了吧,這件事情以後再,我不會出事的!”

“唉!”

有人悵然若失的歎氣,隨即起身走出廟堂。

“微臣先行告退。”

有人畢恭畢敬對我行完君臣禮節後,走出廟堂。

“微臣先行告退……”

……

一晃不到三分鍾,廟堂大廳中的人全部散去,獨留我坐在台階,瞅著門外被烏雲遮蔽紅日的空,不禁有些不舍,有些感慨這一步到底走的是對是錯。

“殿下……”

身穿現代休閑運動服的苟常在從側麵走進來,走到我的身旁,輕喚一聲殿下。

“苟子,你跟著我這麼多年了,後路我已經為你想好了,到時候你帶著我的殘魂先走。我跟蔣子文商量妥當了,等你到了陽間,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皺緊眉頭,瞅著眼前模樣不曾改變的苟常在,沒來由的心頭一揪,似乎是預感不好的事情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