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副過來人模樣的嘰咕眼睛猥瑣道:“金屋藏嬌,媳婦在家等著你呢!”

“啪!”

我聽完老周所的話,回手照方胖子後腦勺來個巴掌:“你是不是告密了?是不是當二狗子叛徒了?”

“那我能不跟咱姐一聲嘛,我不,她不得拿菜刀給我活刮了啊!我可不像某些人作死。”

方胖子往前躥兩步,跟我保持一定距離後,方才陰陽怪氣的開口嘲諷。

“操!”

我相當無奈的先一步跑上4樓,站在門口,雙腿都成篩糠了,心翼翼的敲響防盜門,嘴上賤賤的叫喊:“有人在家不?給我開個門唄,我喝多找不著家了!”

“哢嚓……”

門裏響起開門鎖的聲音。

“吱嘎……”

門被推開一個縫之後沒有了聲音。

我咽口口水,做賊心虛的輕手輕腳拉開防盜門,走進屋子裏的第一件事,二話不鞠了一躬:“我錯了!”

……沒人回應我。

“我真錯了……”

我尷尬的挺起身,嘴裏不停的道歉,又把腳下鞋脫掉,換上拖鞋,奔著自己臥室走去。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已經握住臥室門把手,但是實在沒有膽氣開門,於是心虛無比的回頭衝坐在沙發上的老姐,實心實意不敢馬虎的道:“那啥,有個朋友在奉沈結婚了,我去隨禮來的,喝開心了又在奉沈玩兩,其他啥也沒幹!”

……我隱約聽到了烏鴉叫。

“嗯……你繼續你這兩玩啥了?”

老姐冷臉抱個膀,眼神之中殺氣淩厲,氣場極為強大,跟審訊犯人似的審訊我。

“沒玩啥……就在棋盤山上轉悠兩圈……”

我出腦袋裏唯一記得的奉沈市景區名字。

“是不是喝多了從山牙子上丟下去了?完事讓方和周叔去用麻繩把你給吊出來的?燚,現在生活雖然不是太好,但也不至於讓你出去玩命撈偏門吧?”

老姐一股腦出心中的狠話,眼圈逐漸泛紅,兩滴金豆子順勢流下:“你你哪真要死外麵了,我咋整?你幹啥事之前能不能想想我?!想想這個家!?”

“我……”

我連忙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輕聲溫柔勸:“這回是個意外,沒有下一次了,你也別哭了。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是真的沒有辦法,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會好好活著的,作死那活是方胖子樂意幹的,我這麼機智聰明伶俐的人,幹啥事肯定是有把握的……”

“趙青燚!”

老姐哭腔叫著我名字,緊緊與我相擁:“我也不要什麼大富大貴,咱們粗茶淡飯能活下去就知足了,你以後幹什麼危險的事,跟我一聲,別讓我擔心的睡不著覺。”

“知道知道……”

我撫摸她的後背安慰她:“以後幹啥事我指定跟你,是不是好幾沒睡覺了?走,咱現在上床睡覺。”

“嗯……”

老姐依偎在我懷裏。

“傻樣吧……”

我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起,走進她的臥室。

隨後兩人躺在床上……

……

門外的方胖子,老周,於香肉絲三人,大眼瞪眼的眉飛色舞,當屬老周最為高興。

“我是不是要有幹孫子了?”

老周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

“你著啥急啊?就我燚哥那德性的,不出家都不差啥了!你還尋思著能讓你抱著幹孫子?”

知我者莫過如方胖子,搭眼一瞧就知道我本質是啥樣人。

“你倆別吱聲!”

於香肉絲瞪眼珠子宛若精神疾病重症患者:“你倆聽那屋子係不係有動靜了?嗯啊的!我他媽聽的有點激動!”

“你雞動個籃子?!”

與於香肉絲有腚溝之仇,爆菊之恨的方胖子,沒好氣的扒拉開於香肉絲,自己跟狗似的豎起耳朵探查敵情。

“你倆別吵吵了,辦事兒的時候讓人嚇著咯,容易陽痿,我還等著抱幹孫子呢!”

同樣聽到動靜的老周,此時此刻特別靠譜。

“嗯……”

臥室裏向外傳開糜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