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賓館單間裏。
一張自動麻將桌圍坐著四個人。
其中便有早上被我擒拿住的壯漢。
壯漢手裏把玩麻將,沒有早上那股軟弱勁,咄咄逼人的與其他三位仁兄,大聲交談:“鬆東市明麵上還剩下幾個陰差?咱們手頭上有多少本陰差證?”
坐在左側,長的實在尖嘴猴腮,瞅著便非常刻薄的中年男子,不慌不忙抽了一口手中快燒到煙屁股的香煙,隨後語氣緩慢說道:“除了主上親自囑咐的那個以外,還剩下一個女性陰差,這女性陰差生前道行修為不低。”
“等等!”
右側一個更加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抽著手機裏發送過來的短信,緊忙插嘴:“有三個持有陰差證的小鬼不知道被誰幹死了,陰差證也被搶走了!”
“啥?”
壯漢茫然的驚呼出聲:“主上給咱們發消息了嗎?”
“發了……”
中年男人沉默一下,開口說道:“他也沒搞清楚是誰殺的……讓咱們小心行事。”
“行。”
壯漢言聽計從的開始謀劃接下來要幹的事:“阿雙跟我去看看被主上盯住的那小子,然後青城去殺那個女性陰差,散財鎮守此地等待主上的任務。咱們時間緊任務重,分頭行動就各自小心。”
“行!”
被稱作青城的刻薄男子點點頭,率先一步走出單間。
“那咱倆走吧。”
中年男人話不多的起身,跟在青城身後出了門。
壯漢臨走之前再次囑咐散財:“你在這要小心。”
“嗯,好。”
沉默寡言的散財簡單回應。
……
阿南頹廢的躺在床上,牙沒刷頭沒洗臉沒擦,跟個小埋汰鬼似的磕著瓜子,隨意的將瓜子皮吐到地上,枕頭旁邊放著煙杆,無所事事又把嚼成碎末的瓜子瓤吐到垃圾桶裏。
“阿欠!”
阿南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悻悻然的眨眨眼睛,抄起手中煙杆,掏出枕頭底下壓著的防風打火機。
而且煙鬥裏的煙絲似乎無窮無盡,隻要用火點上了就能著,著了裹兩口就能抽。
“吧唧!”
阿南無趣的吐個煙圈,左手撓撓有些發癢的頭皮,翹著二郎腿,被煙霧熏到眯眼睛對臥室門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啊?你要幹啥啊?”
“我來殺你!”
青城的嗓音在臥室裏回蕩。
“吧唧!”
阿南斜嘴不屑的抽了口煙:“來吧,你快整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呼……”
陰風吹開臥室門。
青城瘦弱的身軀勉強擋住去路,手指著阿南,煞有其事陰滋滋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安然自若的陰差。”
“但凡我要是能死,我現在立馬就死!”
阿南仍舊保持蹺二郎腿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完全不把這個叫囂要取她性命的青城放在眼裏。
“那就讓你得償所願!”
青城麵對阿南的輕視,勃然大怒,揮舞著兩個爪子跟TM智障打貓拳似的,笨手笨腳的殺向阿南。
“傻逼!”
阿南麵帶微笑的盯緊青城,揮揮手中煙杆,隨後將煙鬥多準青城,隨意淡然的念出咒語:“天雷奔地火,破除世間邪,急急如律令。”
“嘭!”
煙鬥裏燃燒的煙絲巨化成熊熊烈火,呈螺旋狀的飛射而出,對準青城的胸口飛撲而去。
一瞬間,青城便成了火人,在燃燒之中瘋狂的嚎叫,沒過一會,在火勢之中被燒了個一幹二淨,連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一招也沒接下去。
“唉!”
阿南收回煙杆,伸了個懶腰,悠然自得的親眼瞅著青城魂飛魄散,不禁大發善心的感慨:“也就是我現在符咒用不了了,要不然我就主動出擊,把你們全都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