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了!哪來的大老爺!?站起來!不許跪!”
我平時沒掛陰差身份行過什麼有利於他人的事情,所以如此大禮,萬般不能接受,連忙想攙扶她起來。
姑娘無動於衷,態度像是今我幫她沉冤得雪,她今能活活磕頭磕死在店裏:“我不起來!我好冤啊!我真的好冤啊!那殺人之城,萬人之坑!留下過我的慘嚎啊!”
“哎喲臥槽?!瞅你這意思,你是在地府裏受過刑啊!”
我重新站好,儼然沒有再去攙扶她起來的意思,靜靜抱膀想聽聽接下來該如何瞎話。
雖然地府陰差行當可能很腐敗!
但是人生前行下的罪惡,生死簿記載的是明明又白白。要是連生死簿都能有毛病,陰陽兩界早特麼亂套了!
“我受過刑!”
姑娘此刻拉開覆蓋兩隻胳膊的衣袖,指著自己雪白的胳膊,瞪眼珠子幹嚎,好像傷口是真實存在:“這是在具皰地獄被凍出來的痤瘡,到現在還沒好!”
可能胳膊上並不是最嚴重的傷口。
姑娘用雙手分上下掀起左眼眼皮,露出充滿血絲的眼睛,宛如真從地獄逃跑出來的惡鬼:“他們挖了我的眼睛!他們挖了我的左眼啊!還用陰風迷住我的右眼!我在地獄裏是失明的!我什麼都看不見!就算現在逃出來了,左眼也沒有恢複,我瞎了一隻眼睛啊!”
緊接著她想脫掉上衣,展示她後背的傷口。
可是畢竟我跟這個姑娘不算熟絡,在這種情況下偷窺人家身體,算是觸犯我幾乎不存在的道德底線,所以長歎道:“你不用脫了,你就你怎麼逃出來的吧!又為什麼讓你找我來替你申冤!?”
“我不知道……就是一個從外表上來看是中年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把我從地府拯救了出來,並且把我送到你的身旁……你有幫我解決煩惱的方法。”
姑娘表情極為認真,絲毫沒有撒謊的意思!
中年男人?
我又在哪得罪一個大爹啊?沒事給我這驢馬籃子的事幹啥?瞅我消停兩,鬧心啊!?
有如此滔本事,並且符合中年形象的。
隻有一個人……不對,準確來是一個神仙。
秦廣王,蔣子文!
因為我確信殺死苟常在那晚上,出現的虛影就是他老人家本身。
轉念一想。
他老人家是在地府,沒事幹,閑的蛋蛋疼?
搞這樣的事,他是能溜縫子還是能咋滴?
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又不能排除這個想法。
我沉思片刻,方才開口道:“咋幫你解決啊?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啊!?”
“咕嚕嚕……”
姑娘莫名其妙口吐白沫,明明已經抽搐到快要暈厥,卻仍然出最後一句話:“等……等我……我晚上來找你!沒有你!可就沒人為我申冤了!我就得魂飛魄散了!”
“你!!!”
我高聲大喝:“你可千萬別害人!”
“咣當!”
姑娘翻白眼到跟犯羊癲瘋差不多,倒在地上瘋狂吐著白沫子,眼瞅人就不行了。
“操!”
我怒罵一聲,從空間背包裏召喚出有安神醒腦作用的伸腿瞪眼丸,蹲到姑娘身邊,強行把藥灌了進去。
伸腿瞪眼丸瞬間起到作用,姑娘也不抽抽了。
然而我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在姑娘腦袋靈蓋位置,用拇指纏住一根頭發,猛的一抻便將頭發拽下來。
頭發纏在我拇指上,竟然自主彎曲,越纏越緊,硬生生在我拇指上勒出一道血痕。
等到頭發不再動彈。
我用右手兩根手指把頭發從拇指上解下來,隨即再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掐住頭發,一點點順著頭發方向往下移動。等到發梢,一滴淺薄的血水低落在地。
“丫的!是個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