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當頭棒喝,像是遭到阿南姐姐的玩弄和褻瀆。
“你就是羅大仙嗎?”
阿南姐姐被他這麼一喊,著實嚇了一跳,瞬間把心神從香味中拉回來,暗中心驚:這味道確實不一般啊!
“對……我就是羅大仙!”
羅大仙坦率承認自己的身份,並沒有什麼隱藏。
“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整這些東西?”
阿南姐姐歪著頭,重新恢複她冷漠臉的表情。
“我為什麼不可以整這些東西?”
羅大仙絲毫不心虛的反問道。
阿南姐姐瞅見羅大仙昂頭挺胸,雙手打著蓮花印,盤腿大坐在蓮花座上,隱隱約約猜到些秘密:“你這個造型……咋滴?你是要成佛啊?還是要成仙啊?”
“我成什麼,關你屁事?”
羅大仙話文縐縐的,即使麵對阿南姐姐的諷刺,也沒有急眼。
“這給你能耐的!”
阿南姐姐可能是因為吸食香氣,有些上頭,話不管不顧,啥難聽啥:“人間沒真佛了,你撅著個挺大的屁股,還要成真佛了唄?羅大棒子!我聽我師父提起過你。我師父你是個值得一交的好鬼……沒想到,你不僅屁股大,野心也挺大啊!”
“你師父是誰?”
羅大仙沒想到平時不興風作浪的自己,怎麼會有陰差的師父認識自己?難道地府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我師父是張冠羽!”
阿南姐姐直呼師父大名。
“老張?!他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是他徒弟?”
羅大仙先是臉色大驚,後是身體搖晃幅度大到差點從蓮花座上摔下來,不再拿捏什麼狗屁架子,話也不裝逼了:“那年他來見我,就告訴我,他壽命已盡。這一晃都多少年了,他咋還有你這麼一個徒弟呢?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徒弟當陰差呢?你又是怎麼死的?”
張冠羽?
那是留在羅大仙心中的噩夢。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剛當上鬼刹,意氣風發,不把整個鬆東市的“正道人士”放在眼裏。
萬萬沒想到啊!
那一日他虎嘯山林,方圓十裏之內,陰氣重重,再加上葉江區根本沒開發,人煙稀少,一下子給他形成個無所欲為的法場。他最喜歡幹的事,有生人路過,便上前打劫!沒錯,就是打劫!不傷害性命的同時打劫。
可能這哥們生前是職業攔路的,死後職業病改不了。一個鬼搶錢有什麼用?花不出去啊!
他啥都不好使,哢哢就是搶。
搶完錢往自己老窩一囤,趕上過年貓冬囤白菜了。
恰好有一日,有一喝多了走到直打晃的青衫男子,嘴上吧嗒吧嗒抽著葉子煙,來到他麵前,二話不上來一個大嘴巴子,給他扇的差點當場魂飛魄散。
隨後青衫男子一個勁的自己叫張冠羽,問他記沒記住,甭管他回答啥都沒用,大嘴巴子繼續抽。
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
給他徹底抽服了……青衫男子興許是酒勁過了頭,躺地上,不管危不危險,硬生生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夜裏。
青衫男子再次找到羅大仙,這回沒一頓大嘴巴子,反而極其溫和與他講解大大道。
什麼“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
什麼“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什麼“一次二元方程式詳解。”
什麼“到底一個籠子裏的雞腿多,還是兔子腿多。”
反正花裏胡哨,虛無縹緲的,聽的羅大仙直懵逼,到最後青衫男子好像上的神仙,葉子煙產生的濃重煙霧,襯托他本就非凡的麵貌更加神采奕奕。
等青衫男人累了,便走了,臨走之前告訴他,以後好好在社會上混,當鬼也要混出個樣來,別死乞白賴的以後再讓他人扇嘴巴子,丟不丟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