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他緊皺的眉頭,就猜測出接下來的劇情:“然後你父母帶你去了南方,其實沒有什麼青訓營。是不是帶你進了某種學校,希望戒掉什麼狗屁的網癮?”
“對……”
他雖然抽煙的姿勢很熟稔,但是煙霧沒有過肺,吞進口中直接吐出,單純過個嘴癮。
“再然後呢?”
我很有興趣的想知道後續劇情。
他這個時候保持一種淡然,用最平靜語氣出波濤洶湧的話:“我進了那個學校以後,受過電擊,挨過毒打。當時真的很絕望,現在想想也很絕望。”
“我就想著,我不能活了,活下去沒意識了。”
“但是沒有讓我自殺的東西啊!我就偷偷的把教室桌子底下的鐵皮揭了下來。每次上廁所的時候,就磨鐵皮,磨了一個月,鐵皮終於被我磨的特別鋒利了。”
他可能覺得用語言訴難以表達他當時的情況,索性用掐煙的手在手腕上來回滑動:“那個鐵皮後來被我藏在褲襠裏,誰也不能發現。到晚上熄燈睡覺了,我就拿著鐵皮割腕,就一直一直的剌……”
“我沒有感到痛苦,我隻感覺到解脫。”
“那種感覺是美妙到不可言的,就像很渴的人突然喝到一碗解渴的甜水,那種滋味太美好了。”
他把煙頭撚滅在自己的血水當中:“我死了之後,那個學校就壓不住事了,被官方給查封了。很多和我一樣的孩子都回到了家裏,他們甚至有的還到我墳前,跪拜我,我是他們的救世主,沒有我,他們就可能跟我一樣了。”
“挺好的孩子怎麼能想不開呢?”
我看著他無動於衷的表情,似乎他隻是著平常事。
“那你死的那些人是想開了?還是沒想開?”
他用網上一種詭辯論,回擊到我啞口無言。
“我也不知道……”
麵對這個問題,我也無能為力。
他咬牙切齒出後續的故事:“我死了之後,魂魄就一直在飄蕩,莫名其妙的居然魂歸故鄉。可是這是我另一個噩夢的開始,又那麼一個鬼,一個很厲害的鬼。”
“他住在荒郊野外的大別墅裏。”
“那裏有很多跟我一樣方式死去的鬼魂。”
“他讓我們叫他校長,每都需要對他跪拜,對他磕頭行李,否則他就會用電線電我們。”
“我不知道他怎麼使用的電線,又是怎麼控製住我們,不讓我們外逃。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找到更多這樣死法的鬼魂,被他折磨魂飛魄散一個,立馬就有第二個補上,源源不斷的自殺者。”
“臥槽!?一個鬼還能這麼牛逼呢嗎!?”
我實在不敢相信在眼裏底下的地盤,居然存在這種與肮髒對等的惡心勾當。
自殺的鬼魂本就可憐無比。
這下到好,死後也得不到安生日子過。
不能理解是,他口中的校長是何等人物?居然會如此囂張?真不怕陰陽兩界的秩序放在眼裏啊!
“他特別厲害……”
他企圖遮擋住眼底和肢體的恐懼:“我死後就學聰明了,因為我知道惡龍永遠殺不盡。所以我就順從他,不再反抗,成功當上班長。又恰好他不知道在哪捅咕出這個什麼彼岸花,讓我來江南邊給那些孤魂野鬼吸食。”
“等到將來,他成佛了,會賞賜我為他座下大弟子。到時候不定會成為什麼羅漢啥的。”
“沒想到我這邊剛整完事情,就遇上了你。”
“剛才那個女人,把我嚇得情緒失控。讓我想起生前被支配的恐懼,讓我無處躲藏……現在緩過來不少。”
這次他話,我在一旁借助他臉上光芒,默默觀察他言行舉止。
等他完話,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不好的事情。
因為他情緒轉換的太快了!現在的他太淡定了!
陰如花那一下子可是吃了成群的孤魂野鬼啊!哪怕是自殺的鬼麵對陰如花的屍氣,絕對不會是他這個樣子。
莫非……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