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瑾依然餓著肚子在那裏生著悶氣,費力的糾結著究竟是選擇吃烤鳥,還是空著肚子繼續挨餓。在吃與不吃之間很是苦惱!從小到大就沒殺過生的她,從來就是與鳥獸與伴的她,如今卻餓得難受,坐在這裏受盡煎熬,隻因眼前的現成食物,是自己一直不曾殺害的動物。
不禁如此……她原本堅定的信念,已經在淩舒痕這隻臭狐狸的分析和誘惑下,漸漸地變得越來越薄弱,變得那麼的不堪一擊了……
淩舒痕一邊不急不慢、動作優雅的消滅著手中的烤鳥,一邊留心的注意著白瑾的小動作。
剛開始她的確能夠掘著性子,很堅定的坐在一旁固執的守著自己的那套幼稚想法,可是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加之她的肚子又餓得總在那裏抗議,漸漸地她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白瑾有些急了,見木架上的烤鳥越來越少,他吃的速度又快,心裏開始動搖了……
她自以為自己偷偷地快速瞄他一眼時,能夠掩飾得很好,不會讓他有所發覺,其實她哪裏會知道,就在她才輕微的晃動一下身子,他便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些什麼了。
淩舒痕的眼中不禁劃過了一絲笑意。
明明就舍不得他手裏的那些烤鳥,偏偏又固執的要死。
雖然她扭轉著身子坐在一旁,眼睛卻像小賊一般的趁機偷瞄,看一眼後,又迅速的收回視線,可伴隨而來的後遺症,卻是那麼的令他發笑!
淩舒痕的麵上忍不住泄露了心中的隱忍的笑意,浮上了眉梢,掛上了嘴角。
白瑾雙臂抱膝的坐在那裏,見他似乎一直都沒有發覺自己在偷看他,便又存著僥幸心理的偷偷斜著眼睛,偷瞄一看,看著他一個人拿著隻烤鳥,似乎吃得津津有味,一隻接著一隻的送進他自己的嘴裏,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越吃越帶勁兒,似乎開心得眉梢都挑起來了,嘴角都勾起來了,怎麼都覺得他那副表情是名副其實的洋洋得意,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光是看著就讓她又怒又氣又羞又悔。
烤鳥散發而出的香氣是那麼的撩撥她的神經,勾得她肚子裏的饞蟲跟集結成龐大的軍隊一樣的在裏麵鬧騰,五髒廟都被折騰得開始抽搐了,她的身體越來越虛軟,覺得整個人的手腳都開始發軟無力了……
同時,那不爭氣的意誌力也開始分崩離析,開始拋棄了她,從而選擇了淩舒痕手中的烤鳥。
腦海裏出現了一重又一重的鼓噪聲,鍥而不舍的湧來,敲鑼打鼓般的反複著叫囂著,要她伸手去拿木架上的烤鳥,耳朵裏也時時刻刻的隻有兩個字在遊轉——烤鳥!烤鳥!
忍不住的又偷瞄了一眼淩舒痕,視線移向他手中的烤鳥,再看到他一臉享受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滿眼的饑渴和掙紮,小手已經不受大腦支配的緩緩地抬起,朝木架的方向一點一點的靠近。
白瑾的眼中隻剩下了木架上的那些烤鳥,而且那些木架上躺著的小鳥似乎還在朝她歡叫,那些原本小小的烤鳥在她的眼裏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