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飄起的樹葉和消失不見的林齊,林立張大嘴巴,神色委屈的如同被騙了棒棒糖的小女孩,怔在原地,心中頓時有一萬個臥槽奔過。
回到自己院子不久,鬆執事便帶著微笑,來到林立院子前喊了一聲。
正在房間中感歎自己身體簡直太垃圾的林立,聽著叫喊的聲音,立刻走了出來。
“原來是鬆執事啊...”
見到此人,林立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楊風長老已經安排好了?”
鬆執事依舊是那身黃色衣袍,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不斷微笑點頭。
演武殿的約戰,他雖然因為事物繁忙沒有去看,可藥殿眾多弟子的議論聲,還是讓他明白,今日的少宗主,早已今非昔比,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思索,向楊風自告奮勇來到這裏。
“少宗主,您看咱們是現在去藥殿,還是?”
林立拍了拍衣袖,也不遲疑,心中不由感歎楊風的辦事效率,瀟灑的一甩長發,直言道:“現在就走...”
路上被鬆執事一直眨眼,眨的頭暈的林立,無奈道:“鬆執事莫不是今天眼睛出了問題?”
鬆執事尷尬一笑,欲言又止的望向林立。
“有事快說,都四五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扭扭捏捏,怎麼成就大事?”
要不是鬆執事是個男的,林立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要借機對自己表白。
“楊風,楊風長老說,少宗主準備在藥殿旁診治看病,肯定需要整理瑣事之人,你看...”
聽到這裏,林立總算明白這鬆執事為什麼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感情是知道自己如今名聲在外,不在是那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少宗主,所以前來討好,跟在自己身邊。
別看他此時是少宗主,過幾年待林楓豪退居打算不在理會宗門之事時,那麼他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宗主,到時候已經服侍他數年的鬆執事最少也能混個長老當當。
林立雖然瞬間摸清鬆執事的想法,可並沒有打算揭穿。
一來是他的確需要一個可以幫忙整理瑣事的人,二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又不是做見不得的勾當。
想到這裏,林立裝逼癮不由犯了。
“鬆執事啊...”
林立意氣風發,老氣橫生的拍了拍鬆執事。
鬆執事立刻受寵若驚道:“少宗主您說...”
“你在宗門勞苦功高,又鞠躬盡瘁,在外門藥殿工作,確實委屈你了...”
鬆執事聽到這裏,渾身抖擻,眼放精光,連吞了幾口口水,盯著林立,可林立說道這裏,話鋒突然一轉,差點讓國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想當年,宗主讓我遨遊四海,博覽群書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麼,總有人為了想要辦成一件事情就瘋狂的送禮,我痛苦啊,我無奈啊,我想不通啊,就悟啊,悟啊,悟啊,終於讓我悟出來了,而悟出來的這一天,竟然改變自己是廢物的身份,你說奇怪不奇怪...”
鬆執事哪裏還不知道林立話中的意思,至於什麼遨遊四海,博覽群書,幾乎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放在心上,要是送禮能改變命運,打死他,他都不相信,但這些原因絲毫沒有影響他那超凡的領悟力。
“像少宗主這般義薄雲天,德高望重,天下盡知的人物,成為天之驕子,那是遲早的事情,鬆展前年因任務離開宗門,機緣巧合下,獲得一件異寶,一直看不出來曆,像少宗主這般名聲赫赫的天驕,定然能夠破解此寶,放在鬆展這裏,也省的遮掩他原有的光芒,這便將此寶獻給少宗主...”
話音一落,鬆展肉疼的抽動著嘴巴,從手上帶著的儲物戒中,換出一件巴掌大小的三足黑鼎,如送女兒出嫁一般,依依不舍遞到林立麵前。
林立故作深沉的看了一眼,讚歎道:“此寶不錯,我便收下了,但我觀此寶需要眾多靈石才能看透其中妙處,唉...這到可惜了...”
鬆展深吸口氣,咬了咬牙,一臉盡瘁道:“少宗主莫急,鬆展戒指中還有存下的十顆靈石,定然能夠助師叔一臂之力,看透寶物妙處...”
“甚好甚好...三世宗能夠有鬆執事這樣如此為他人著想的人,實屬不多了...”
不留痕跡的收下黑鼎和十顆靈石後,林立滿意的點了點頭,越看鬆展越是喜歡。
藥殿雖然管理很多弟子的曰常,可油水很少不說,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修煉,而且管理的弟子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雜役,和外門弟子,說的好聽是藥殿執事,不好聽那是看門,整理雜物的地方。
鬆展原本對於自己前途就有些堪憂,眼看著年過半百,在不努力修煉,怕是踏入掌靈境無望了,屆時等待他的便是死亡,可若突破掌靈境,不說增加百年壽命,身份地位也會在宗門中水漲船高,眼見機會來臨,豈有不抓住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