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觀看來對手一無威脅,金海龍立即跳開了,四顧周圍,隨後又是一聲槍響,不遠正在奔來的一個人應聲倒下,遠處轉角出現了美婭的身影。不遠處機車馬達聲不斷,看來應急部隊就快趕過來了。
金海龍走過去扶起了教官,他的大腿貫穿了一根骨頭,看樣子是人的臂骨,剛才那個工兵的臂骨。
整個骨頭裂開,像一個水槽,即使教官使勁按著大腿根,骨頭兩端的血還是像水龍頭關不住一樣。此時的這根貫穿的手臂骨頭,就像一個專門為放血而製造的三棱刺。
“把它拔出了。”教官的臉上已經有些蒼白,水渠裏滿滿的都是血。
金海龍用力抓住一端,一氣嗬成,瞬間把骨頭拔了出來。此時美婭也來到了,身後也來了一群兵,還有救護兵。
整個基地被迫全麵封鎖,全部排查。
經過醫療人員的救護,教官的血止住了,因為美婭的血型跟教官的相同,當場就抽出了一袋血供給教官,但需要量還是不夠,隻有去查檔案,看看那個兵的血型符合。
那兩個雇傭軍殺手的屍體被安置在了一處,以便對其進行進一步調查。如果原基地司令官被槍殺案沒有什麼進展,有關人員很可能就會用這兩具屍體進行結案。
幾個醫療兵走了出來。教官的傷勢暫時已經穩定下來,在部隊醫務室修養,不過因為失血太多,還在等待著匹配血型。
美婭在一旁照顧,金海龍則在外麵戒備。雖然一班班進行了排查,但危險依舊存在。不管是因為錢,還是因為聲譽,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對付教官。
剛經曆圍剿,部隊傷病的後期補償還在令當局頭疼。什麼殺手的,對他們來說就是子虛烏有的,而且現任司令官也隻是一個傀儡,所以說,金海龍三人,隻能靠他們三人。而且他們也都明白,教官說的那個他,還沒出現,此時又是損兵折將,那麼他必將更加凶狠。
美婭出到門口憂心忡忡對金海龍說道:“可能要把我爸運到最近的軍區附屬醫院。”
“怎麼了,供血量不夠嗎?”
“傷口很大,需要深度多重縫合,不然內部很容易出現肌肉壞死性感染。而這裏這能經行臨時的包紮,隻有冒險運出去了。”
金海龍歎道:“也隻有這樣了,早知道就在活潑亂跳的時候就一起突圍出去,就不信他們能有多大的能耐,還能一手把這片天給遮了不成。”
美婭搖搖頭:“海龍,你還不明白殺手。不管世界有多麼大,在殺手的眼睛裏,就隻有他心中的目標。”
美婭之所以能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某種意義上講,她也是殺手!
“海龍,你在這看著我爸,我回去收拾收拾,以後可能都不會回到這裏了,一個小時後,有一支物資車隊,我們同其一起出去,有他們護送,途中可能會有一定的保障。”
一個小時後出發了,這個車隊是出去運送物資了,生活用品軍事物資,所以隨從有二十幾個護送部隊,本來不同路,但綜合教官的情況,上麵指示可以臨時改道,先運輸教官,等到了部隊醫院,就不用愁了。
最前麵的是兩輛越野車,中間是兩輛帶棚的卡車,後麵還有一輛敞篷的四輪山地車。護送部隊全部標配,並無重型武器。
沒有政治派別內亂,是不會有大規模襲擊,所以他們都輕裝上陣,對他們來說,就是顯擺一下。畢竟這十幾年來,還沒有人敢截軍資。
教官安排在前邊的那一輛卡車中,卡車沒有車廂,是頂端蓋著帆布的哪一種,裏麵安排有兩個醫療兵,美婭坐在副駕駛座上,這樣可以目觀周圍。而金海龍則坐在最後的山地車上,美婭看著前方,他就往後坐看著後方,不過前邊車輪風塵滾滾,整個山地車都在彌漫的黃塵之中,別說看清周圍,就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各自捂著麵巾,開山地車的士兵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根本看不見路況,一路都隻是跟著感覺走。
距離部隊醫院隻有六十裏,但根據這裏的山路狀況,最起碼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達。
美婭銳利的眼神,不敢有一絲懈怠。蔥蔥鬱鬱的四周山林充滿著殺機,無法預測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把殺機延伸到大路中間。
無需考慮他們是如何跟蹤前來,如何追趕到前麵布下陷阱。隻要注意眼前的一切風吹草動,任何的異常,都可能是別人布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