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到圍欄餐廳門口,鳳傾歌單手扶著牆,將口中的紅酒吐了個一幹二淨。緩緩地蹲下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而還待在包廂中的帝梟,並沒有讓鳳傾歌得償所願,他看著隻剩下一人的包廂,一抹玩味的笑意浮現在好看的嘴角處。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鳳傾歌如空穀幽蘭般動聽嗓音,卻是那張嬌嫩的紅唇,不斷說出殘忍的話語。

“與你相遇,就是我人生的汙點!”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與龍家比起來,你帝家算什麼。”

他憤怒地握緊手中的盛滿紅色酒液的高腳杯,由於力道過度,那杯酒不堪重負的在他大手中成了碎片。

掌心中傳來的刺痛感,鮮血與紅酒交纏在一起,渲染成別樣的色彩。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握緊了掌心,任由破碎的酒杯碎片紮在他的掌心中。

“鳳傾歌,想要我忘記,你做夢!”

幽深的黑眸陰沉得可怕,有著風雨欲來的氣勢。他會記住這種痛,不管是掌心中的,還是心底深處的。

蔚藍餐廳門口,無數的行人朝她投來注視的目光。鳳傾歌從未如此刻狼狽過,任由他人圍觀,她隻需放聲大哭。

往日裏端著的清冷矜貴,早已消失殆盡。一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俏臉,也被淚水折騰得不成樣子。

不知哪裏傳來的歌聲,她這才發現,原來繁華街蔚藍餐廳的旁邊有一家歌廳,裏麵正放著一首傷感的情歌。

因為我不知道下一輩子還是否能遇見你,所以我今生才會那麼努力,把最好的給你。愛你都變傷害你,我們的愛快要窒息......

她伴隨著那痛徹心扉的歌聲,獨自品嚐著那一份窒息的痛感。她不會把他忘記,她隻會將這段情埋葬在她內心深處,在無人踏足的地方。

她一邊泣不成聲,一邊在心中訴說著:帝梟,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隻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至於來世,隻怕到那時,你再也不想遇見我了吧。

更何況,如果不出意料之外,一天之內他就能把她忘得一幹二淨。她成了他生命中過眼雲煙的過客,而他卻成了她心中舍不得,忘不掉,放不下的存在。

站在不遠處的慕凝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鳳傾歌,怒聲道,“為什麼,明明互相喜歡的人卻走不到一起,外公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她和秦珩接到了柒月的消息,這才匆匆結束掉環球旅行,連忙趕到了中國A市,也親眼目睹了眼前上演的一幕。

秦珩抓緊了慕凝的手,幸好他們之間橫隔的鴻溝輕易就被踏足。“有些事情也許連我們都不清楚。”

慕凝卻恨得咬牙切齒,伸手狠狠揪了他一把。“都怪你,誰讓你研究出什麼斷青絲的!”

對此,秦珩表示相當的無辜。“凝兒,就算沒有斷青絲,老爺子有的是手段來遺忘,也許結果比現在還要殘忍。”

忽然身旁有一抹身影迅速的穿過兩人,秦珩眼尖的看見了那個人。身穿黑色的西裝,戴著黑色墨鏡,不就是......

他連忙喝住那人,“站住,你是龍老爺子身邊的人?”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筆挺的西裝,冷酷的表情,不就是龍老爺子身邊清一色的保鏢麼??

“秦少,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