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篇(1 / 3)

驕陽似火,清風負麵,小小的桃花林,此刻卻像一片世外桃源,將浮華躁雜的世界與之隔絕起來,僅留下寧靜舒適的一片天地。

說起來,娥皇在這小小桃林轉悠了幾圈兒,卻依然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許是因為吃了些酒,頭有些暈暈的,邁開蓮步,踉踉蹌蹌的,再加上本就迷糊的方向感,迷路也是正常的事。

李從嘉實在是看不下去,暫且撂下了身份,牽住娥皇的手腕兒,將她帶了出去。本想著,隻將娥皇送到宴席附近,畢竟,今日是為他設的宴,但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現身,這會兒去了,反倒不好。可是,娥皇的方向感這樣差,他也不放心,將娥皇送到宴席附近,與娥皇道了別,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又頓住了腳步。

“罷了!看她走遠了,我在自行離開吧,若是再讓她迷了路,反倒是我這好事白做了。”他背手而立,目光鎖住娥皇離去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

娥皇走了一段路,正巧撞上周宗過來。周宗見娥皇麵色微紅,身上還有微微的酒氣,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父親!”娥皇正要行禮,卻……

“啪!”周宗二話不說,竟然衝著娥皇的小臉兒狠狠地來了一記耳光。

“你這死丫頭,為父讓你在這皇宮是讓你飛上枝頭變鳳凰,方才皇後娘娘還誇你聰明,這才一會兒功夫,你就不見了蹤影,還敢跑去吃酒,活不像樣,實在是不可理喻,今日若是皇後娘娘生了氣,你就回去,給我等著家法處置。”周宗一時氣極,吹胡子瞪眼睛,問都不問直接斷定娥皇是有罪的。

娥皇心裏委屈得緊,實在是冤枉得很,於是她含著淚水,諾諾開口,小聲道:“父親,您錯怪女兒了,女兒沒有出去瞎晃,女兒是迷路了,這才……”

“你竟然還敢頂嘴,看我怎麼……”周宗說著,就抬起了手,又要朝著娥皇的小臉兒打一耳光。

“住手!”這時,李從嘉突然現身,製止了周宗家暴的行為。

周宗見李從嘉過來,心中暗叫不妙,他這會兒,來的太不是時候,娥皇的臉上明顯有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兒,很是不雅觀。

於是周宗拱手行禮,淡淡道:“六皇子殿下,臣,管教自家的女兒,讓您見笑了。”

李從嘉給了周宗一個白眼,背起手來,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所犯何錯?司徒大人這般不知憐香惜玉,本宮瞧了,很不順眼。您這女兒,生的這般水靈,又有纖塵不染之態,傾世之姿。這樣的女兒即便是犯了錯,您也不該這般粗魯的對待啊!司徒大人,您說,是與不是啊?”

被李從嘉說的,周宗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這分明是在指責他呀。

“六殿下說的是,是臣魯莽了!這是,小女實在頑劣,在這春宴上擅自離席不說,還不知偷偷跑去何處吃了酒,這番一身酒氣,又如何能見得了人?”周宗在為自己尋找開脫之詞,他總以為,自己沒做錯。

李從嘉聽了,一時來氣,反駁道:“哦?那司徒大人的意思是,周大小姐同本宮酌了幾杯小酒就見不得人,而司徒大人在這光天化日給了周大小姐一記耳光,就能讓周大小姐見得人了?是這個道理嗎?嗯?”

好一番反駁的話,此話一出,周宗愣在當場,半晌才緩過神兒來。

他回想了方才李從嘉說的一番話,又看了看娥皇,繼而又聞到李從嘉身上也有微微的酒氣,這才明了了一切。

可是周宗這個人,一向喜歡裝聾作啞,複而問道:“六殿下,方才您是說,娥皇是與殿下您一同吃的酒?這麼說來,娥皇方才是與您同在一處?”

李從嘉大概聽明白了周宗的意思,周宗這是在偷著樂呢,但他李從嘉也不計較,便應和道:“正是!”

周宗頓了頓,繼而笑道:“原來是這樣,是臣的錯,臣錯怪娥皇了。”他轉過身來,對著娥皇笑著說道:“娥皇啊!方才父親錯怪你了,還動手打了你,父親給你賠個不是!”

娥皇福了福身,淡淡道:“無妨!是娥皇沒將事情講清楚,是娥皇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