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湉湉沒想到昭昭是黎思源的姐姐。
她起初慌亂了一下,在得到閻父的保證後很快鎮定下來。
是啊,沒憑沒據,他們憑什麼說她誣告了黎思源?
再說有那麼多富二代作證,三人成虎,她還不信光憑昭昭一張嘴,能抵過他們這麼多人!
她抬起淚光瑩瑩的臉,目光中透著堅強:“雖然我也不願相信思源會做出那樣的事,可畢竟警察同誌從現場搜出了證據,還有那麼多同學作證,可能是我平時對思源的關注太少了吧,竟然沒發現他身上的不對勁。”
藍湉湉看向昭昭:“姐姐,思源平時跟我說,這世上對他最好的就是姐姐你了!你為了讓他過上好日子,不惜走上歪路,這一點我們任何一個人也比不上你。”
“你從監獄出來,第一時間就來找我了解思源的事,我真的非常能理解。”
這番話,表麵是在佩服讚揚昭昭,其實處處爆料昭昭不堪過去。
閻父當即就沉了臉。
閻父退休前是知名刑警,對作奸犯科的人有著天生的敵對意識。
藍母也不淡定了:“湉湉啊,媽平時怎麼跟你說的?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交友需謹慎!”
“這位黎同學有個坐牢的姐姐,想必他自身人品就不怎麼樣!你就是再心善,也要學會保護自己遠離那種人!你要是因為他染上毒癮,你可叫媽以後可怎麼活呀!”
兩三句話就坐實了黎思源是壞人的事實。
藍湉湉不讚成地搖頭:“媽,思源平時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姐姐又不能在身邊照顧他,如果連我都疏遠他了,他就更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藍母輕輕地拍了女兒一巴掌:“哎喲,你這孩子,媽說不過你!”
閻父也說道:“湉湉,以後這樣的同學不許再跟他們來往!”
藍湉湉還想辯解:“爸爸……”
“嗯?”閻父板起臉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那好吧。”藍湉吐了吐舌頭,妥協了。
看了一場戲的昭昭:“……”
特麼這一家三口是開法院的麼?這一會會兒就給他們姐弟倆定了罪!
這時,閻父轉向昭昭:“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似乎看出閻父心中所想,昭昭毫不畏懼道:“黎昭。”
閻父思索了下這個名字,突然目光一變,霍然起了身:“你就是三個月前從B市女子監獄逃出來的黎昭?!”
他雖已退休,卻也時刻緊密關注著司法界的動向。
囚犯黎昭越獄逃跑的事,引起的轟動可不小,他自然有印象。
隻是從未想過,逃犯會有一天大咧咧地站在自己麵前!
昭昭甩動著套在手指上的墨鏡,風輕雲淡道:“是啊,我本來在監獄裏待得好好的,弟弟卻叫人給害死了,我自然得跑出來給他報仇啊。”
眾人:說得監獄跟你家似的,出入全看你心情!
藍湉湉捂嘴不可思議地驚叫道:“天呐,姐姐竟然是逃犯!”
藍母則不讚同地看著閻曜:“阿曜啊,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裏帶啊?你父親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啊。”
經母女倆這麼一挑撥,閻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朝閻曜喝道:“阿曜,還不快把她抓回去!”
閻曜搖頭道:“爸,我答應過黎昭,要查清她弟弟的案子。”
藍母一臉嫌惡道:“犯了罪就該坐牢,她一個罪犯,有什麼資本討價還價!”
“再說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姓黎的學生,是他自己承受力太差選擇了自殺,難道就因為他死了就要怪罪到湉湉身上?”
藍湉湉拉住藍母的手,勸道:“媽,曜哥哥有他自己的難處,你不要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