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晶晶笑了，即使是黑暗中，肇小龍依舊感覺到她臉上浮起了兩坨紅雲。她低聲說：“我真想跳跳看呢。你帶我跳好不好？”說完，身子靠了上來。不過，她的雙臂依舊擋在胸前。
肇小龍咳嗽兩聲，支吾了句什麼，連自己也沒聽清，然後，全身更僵硬了。
他這個樣子，蔣晶晶繃緊的身體反而徹底放鬆下來，輕笑著說：“你身子好硬哪？！”然後，把頭靠向肇小龍的左肩。
她的發絲摩挲著肇小龍的下巴，某個柔軟的部位貼上了肇小龍的胸腹，肇小龍猝不及防之下，居然無恥的硬了。尷尬，還有點享受——他意識到不妥，趕緊深吸一口氣，收腹提肛，腰身往後挫，問：“以前真沒跳過？”
“嗯！”蔣晶晶極輕地應一聲，整個人都靠上來。還是十月，天不太冷，他們穿的衣服都不多，這樣，肇小龍便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好燙，好燙！還好軟，好柔！
男女相處，又是這樣的環境，這就是女方能夠給予的最大的鼓勵了。在陳慧嫻優雅的歌聲裏，肇小龍越來越放鬆，右手也下意識的把蔣晶晶越摟越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第一次，肇小龍表現得極為中規中琚，完全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當音樂聲停止，燈光大亮，蔣晶晶鬆開他，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小臉通紅。肇小龍笑笑，輕輕挽住她的腰，說：“走，外麵呼吸下新鮮空氣？”
蔣晶晶的腰剛被他挽住，有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便恢複柔軟。她抓住肇小龍的衣袖，跟著他往外走。
兩個人經過門口時，石強和楊路楷站在門外看到，後者眼睛立刻瞪圓了，石強則暗暗的再次朝肇小龍豎起了拇指哥。
肇小龍臉上笑得雲淡風輕，心中卻頗為得意。不得不承認，蔣晶晶就屬於那種能讓身邊男人臉上有光的女孩子。男人能帶上她，虛榮心會得到極大的滿足。到了走廊上的長條椅那裏，肇小龍讓蔣晶晶坐一會，自己返回吧台，拿了兩罐飲料。
“老大，你厲害啊！”石強小跑過來拍馬屁。
肇小龍看他一眼，嘴角翹起，問：“喝嗎？”然後對吧台裏的服務生說：“記我的帳。”
蔣晶晶坐在椅子上，正在翻手機。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見肇小龍，一笑，臉上露出兩個酒窩。
肇小龍看見她手上的手機，不知為何，忽然有點自卑。現在是１９９６年，１９９６年的大秦王國，不，是全世界，手機還屬於稀罕物，妥妥的奢侈品。就拿肇小龍來說，如果他想要買一部手機，得花上兩年的津貼才行。要知道，作為三年兵，他每月的津貼，已經和當地的公務員差不多，屬於高收入階層了。而且，他就是買得起手機，也未必用得起。因為，一張通信卡的月租費是一百五十大秦幣，是他津貼的五分之一。打電話更貴得要死，六秒鍾是兩毛，一分鍾是兩塊，超過一分鍾，每六秒收費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