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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一個當兵的——”肇小龍喃喃道,渾然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已經不複之前的堅硬、果決。

“我隻是一個讀書的!你一個月津貼多少?”

肇小龍遲疑了一下,答:“不到五百塊。”

“我的獎學金每個月才三十塊。你的收入是我的十五倍強。不過你放心啊,我不會用你的錢的——”

肇小龍苦笑。他也隻能苦笑。男人追女人辛不辛苦?豈止是辛苦,簡直是找虐。畢竟,隔座山哪!女人追男人呢?輕鬆,一層紙而已,一捅就破。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肇小龍拿她沒辦法,老調重彈。

蔣晶晶笑了,一笑,兩個酒窩顯現出來:“我餓了。”

“給你買個漢堡?”

“我想吃麻辣燙!”

“那邊就有。走——”

肇小龍對大坪正街非常熟悉,很快,便把蔣晶晶帶到一個口味不錯的麻辣燙的小店門口。他從身上掏出十五塊錢,遞給門口守著的小妹,說:“來一份中份的麻辣燙——”然後問蔣晶晶:“中份夠了吧?”

“你不陪我?”蔣晶晶上來拉他的手,他一縮,也許是縮得不夠堅決,就被她給扯住了衣袖。

“我在執勤!”

“脫了!”

“不好!”

“裏麵有包間嗎?”蔣晶晶問小妹。

“有,有——不過——”

“我們以後又不是不來,”蔣晶晶說著,拉著肇小龍往裏麵走。

“你就這麼被她給降服了?”高欣問肇小龍。

肇小龍:“後來我想過很多次,如果當時拒絕了會怎樣。無一例外的發現,根本就拒絕不了。”

高欣冷哼一聲說:“不然怎麼說你們男人賤呢——然後,你們就開始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沒有,真沒有。和你認為的絕對不一樣——”肇小龍說著,臉紅了。

肇小龍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撒謊。他和蔣晶晶的戀愛,和高欣所想像的,或者說所認識的,還真的不一樣。

跳舞,逛街,逛公園,要不就是進茶樓,蔣晶晶寫作業背單詞,肇小龍在一邊看閑書;或者九龍環,肇小龍在吧台守著,蔣晶晶在一邊聽歌,偶爾幫忙檢一下票、收一下錢。當然,中場肯定會跳,在那種慢節奏的四步舞曲裏,兩個人摟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慢慢的搖。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肇小龍沒有一點厭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進展?程度?隻有牽手、摟抱,嘴都沒親過,更進一步的親密舉措,自然更不可能發生。

肇小龍後來想,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就是個公傻子,而蔣晶晶呢,是個母傻子——一對哈!

戰友兄弟之間,沒什麼不能聊的。肇小龍又有劣跡在前,劉曉軍幾個問起來,便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小龍,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究竟到哪一步了?技術怎麼樣?”

“隻是牽手?怎麼可能呢?你是誰?肇小龍龍哥啊!我不信,打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