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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小龍咬牙。王胡子不會知道,嗯,他要是泉下有知的話,也許會再被氣死一次。即,肇小龍所謂的苟景文的日記,其實是杜撰的。肇小龍第一天就將苟府翻遍了,因為沒有任何發現,之後的兩天,他來苟府的目的,已經不是尋找所謂的證據了,而純粹是為了釣魚。王胡子當時如果忍耐一下,用不了幾天,肇小龍就隻能想辦法另辟蹊徑了。而在他堵住肇小龍之後,如果他堅持咬定肇小龍為“田埔皋”,也不說那些有可能泄密他真實身份的話,那肇小龍也拿他沒辦法。因為隻要不涉及到他的真實身份,那些話就是被肇小龍用袖珍錄音機錄了去,也根本就成不了罪證。

肇小龍感到惋惜的是,當時沒把張玉成拉進來,否則的話,他現在就能夠動用鐵牌,調動鐵衛直接將張玉成給抓起來了。等等——無中生有?肇小龍腦中念頭電轉,嘴上不甘心的說:“難道就坐視他逍遙法外,繼續在雙喜警界呼風喚雨?這對於我們大秦王國來說,豈不是奇恥大辱?”

胡小兵看向他,說:“這句話我也會帶給公主。我覺得,它也許能打動公主——因為它足夠有力量。”頓了頓,他又說:“張玉成腹部中槍,腿也被狗給咬了。走,看望一下他去?”

“媽拉個巴子,真舍得下血本!”肇小龍恨恨道。

對於肇小龍來說,更具諷刺意味的是,張玉成所住病房,正是他當初所住的那間特護病房。

當然,兩個人的待遇,卻有著很大的差別。肇小龍住院的時候,雖然也有鮮花,卻隻是寥寥。而現在換成張玉成後,病房裏,包括房間外走廊上,滿滿的都是鮮花。還有讓肇小龍更受刺激的事情,即,當他們走進病房的時候,病房裏,同樣有記者正在采訪張玉成。而且,是一個姿色氣質和高欣極為相似的漂亮女記者。

源於胡小兵的安排,肇小龍手上拎了個果籃,胡小兵手上捧了束鮮花。張玉成看見他們,很虛弱的笑,然後朝旁邊站著的一個警察做了個手勢。那個警察便對女記者說:“謝記者,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局長太累了。”

女記者顯然不太甘心,雖然選擇了離開,不過走之前卻滿麵笑容的對張玉成說:“張局長,那我明天再來。”

胡小兵代表的是鐵衛,肇小龍,則是跟班。

胡小兵這麼安排,主要是為了試探。而從現場情況來看,張玉成顯然經受住了考驗。謝記者前腳才離開,他緊跟著就喊出了肇小龍的名字,還說這一次王胡子得以授首,肇小龍居功至偉,說肇小龍這段時間受委屈了,但是沒辦法,他出於紀律,也是為了保護肇小龍,隻能和胡局長裝聾作啞雲雲。

肇小龍沒說話,隻是把果籃放到了他旁邊的床頭櫃上。

胡小兵進門之前,在胸口別了一枚好像勳章一樣的東西。張玉成開始沒注意,現在看到了,掙紮著就要坐起來,一邊費力的說:“抱歉,眼拙了,不知道您是鐵衛的哪個首長?”

胡小兵不答話,笑著說:“受了槍傷就好好養著,少說話。”將他噎住之後,才自我介紹說:“鐵衛一等都尉胡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