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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晚上的時候,張玉成正在假寐,一個人影走進病房。他反應相當機敏,立刻打開燈,看見是胡衛皇,把右手從枕頭下麵拿開。

胡衛皇穿著便服,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脖子上圍了圍脖,把自己的嘴臉裹得嚴嚴實實。他一邊解圍脖,一邊對張玉成說:“他們去局裏了,抱走了很多資料。”

“胡小兵和我說過,說是鐵衛糾毒科會介入。看來,他們是準備查你我的履曆。我的履曆沒有問題,你的應該更沒問題吧?”

“我能有什麼問題?我本來就幾乎沒有問題,”胡衛皇說著,掏出煙來抽。

張玉成搖頭:“老.子是傷員,這裏是醫院!”

“我也是傷員!我這裏受的傷,比你嚴重得多!”胡衛皇說著,用夾煙的手朝胸口指了指。

“準備跑路吧!便宜你了,你帶她一起跑!”

“跑得掉嗎?你難道沒注意到醫院裏多了很多陌生麵孔?”

“他們來保護我的,我怕什麼!”

“你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胡衛皇說著猛抽一口,將煙扔在地上後,看著張玉成問:“這裏安不安全?老.子,我現在懷疑,我們是不是給姓高的給耍了。他會不會早就察覺到了什麼,然後才會玩這出苦肉計。”

“你跟他的年限比我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放心吧,這種花花腸子,他真沒有。不然的話,王胡子也不能在雙喜潛藏這麼多年!別不信,就算他本來想玩苦肉計,那現在也算是玩砸了。”

胡衛皇想了想,再狠抽一口煙,說:“我要見小陳的老板——”

“我跟你說過,他在國外!”

“那就讓他回來,你聽我說,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張玉成看著他,冷笑,說:“別幻想了!從肇小龍拿到免死金牌開始,我們就已經隻剩下一條道了。帶她走,或者,留下來搏一把,二選一,你先選。”

胡衛皇也看著他,隔著嘴裏噴出的煙霧,忽然笑了,說:“張玉成,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上隻有你是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瓜?老子一旦跑路,是不是就成逃犯,成最後的罪魁禍首了?”

張玉成也笑了,笑著,他說:“廢話,不然另外一個人哪來搏一把的機會?”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終極BOSS?”

“你覺得田埔皋像不像?”

“不可能!張玉成,開誠布公吧。我之前收的錢,一分錢沒敢花,我可以全部拿出來。”

“那你睡了她怎麼辦?”張玉成問,眼睛開始充血。

“艸!我說了,老.子被下藥了!艸,張玉成,幕後的家夥,不會就是那個婊.子吧?!”

“滾你麼的蛋!你他麼的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

“真是她?!艸——”胡衛皇說著,就好像突然被毒蛇給咬了一口似的,直接跳了起來。

因為張玉成已經掏出了枕頭下麵的手槍。